快,而各地賑災錢糧也得以運轉,考的就是遵化運過來的金銀。
若是遵化出了問題,會不會危及整個大明朝的根基?
不過他轉念一想,其實原來大明沒有遵化這個財源之時,也能過得去,就算是被李三才那些東林黨的勢力,將聯合礦業公司奪去,最多也就是回到了原狀而已。
寬慰太子幾句之後,李三才匆匆地離開了慈慶宮,因為在家裡他還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李三才是個大戶,家財萬貫那是說別的人,他們家家財當以百萬貫來計,朝廷一年的歲入都未必趕得上他們家的家財,因此在京城,雖然沒有了官邸,買一處豪華府邸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位客人叫做邵傑,是原本丹陽大俠邵方的兒子,當年邵方得罪了張居正,禍及幼子,邵方女婿沈應奎就走了邵傑,幸好家婢邵氏在拷打之下寧死不說,再加上邵方的官場朋友斡旋之下,這件事情總算是不了了之。
而邵氏則撫養邵傑成人,邵傑長大之後,則以邵氏為母,邵氏因為當年之事,告誡邵傑要以此為戒,不要再像你父親那樣摻入朝政。
不過很顯然邵家的男人血統當中都有不安分的基因,原本張居正當政之時,邵傑為了報仇雪恨,隱忍下來,苦練武藝,精研上古縱橫道法之學,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聯絡眾臣,捧出一個類似高拱那樣的首輔,為他父親報仇雪恨,但是張居正死得太快了,獨相不是那麼好當的,原本幾個大學士分管各部,雖然有些掣肘,不過相比獨相卻要輕鬆多了。
張居正就是被累死的,張居正死後,就被抄家了,在皇帝的授意之下,長子被逼自盡,其他親眷都被髮配到煙瘴之地,這讓邵傑連報仇也沒有了物件,要他去那些煙瘴之地報復那些張氏遺族,他自己都不願意。
為了讓他的一身才學不至於沒有了用武之地,邵傑又重新走上了他父親的老路,以在野的身份參與朝中博弈。
邵傑不同於他父親那樣的一副兇悍之色,反而是彬彬有禮,倒像是某些宿儒大家,面如冠玉,青衫大氅,溫文爾雅,看到他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陰謀家,至少在儒家之人看來,精研縱橫法墨之學的他絕對是歪門邪道。
實際上李三才跟邵傑很像,都是那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不過李三才有一張儒生的畫皮,而邵傑則沒有,二人相交甚篤,在儒生當中,知道的人卻不是太多。
身邊的家丁擺放上酒菜,便馬上離開了,他們也知道主人在談正事的事情,並不喜歡有別人在場。
“邵先生,這次遵化之行,不是太過順利啊!”李三才笑道。邵傑他父親邵方喜歡別人叫他邵大俠,而邵傑則喜歡別人叫他邵先生,而且他還有著舉人的功名,在他看來有一張“先生”的皮囊,至少做起事情來比那種“大俠”的身份更加容易。
邵傑說道:“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皇孫,居然有那等勇力,我看皇家又要出一個李元霸一樣的人物了!”
李三才說道:“單有勇力,就算是在怎麼厲害,也不足畏懼,不必為他憂心,只是如今太子殿下被福王所逼,寢食難安,該是我們臣子出力的時候了!”
邵傑笑道:“太子殿下是李兄的君主,卻不是我的,我為何要為太子殿下出力,你們東林繼承張居正衣缽,張居正可是我的仇人!”
李三才搖搖頭說道:“張太嶽已死,東林如此宣稱不過是權宜之計,況且邵家與你姐夫沈家也是江南大家,更是我東林支柱,你不助我?還能助誰?”
邵傑笑道:“好一個李三才,你算是吃定我了,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情?是不是上次的事情還有麻煩?”
李三才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