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身前的那個武士的時候,松前公廣突然大叫一聲拔出肋差,想那個士兵猛刺過去,只聽噹的一聲,那個士兵被這一刀刺得連連後退,差點跌倒,不過那把鋒利的肋差居然沒有刺進去,反而肋差都被崩掉了一個口子。
北海現在的鋼鐵那是極其富餘的,不光有鋼鐵廠生產的鋼材,更有朱由崧透過聯合式採礦飛船開採來的各種型號的鋼材,現在這些士兵穿著的毛呢大衣裡面,都穿著防彈背心呢,那種防彈背心樣式倒是跟後是很像,不過朱由崧暫時沒有製造凱夫拉材料的能力。
那些防彈衣其實就是鋼絲和鋼片連掇起來,再在外面包上一層棉布構成的防護具,因為北海的鋼鐵質量有保證,所以甲片都是衝壓得很薄的合金鋼片,而且這些鋼片都是“關鍵防護”,其他地方就是靠緻密的鋼絲網了。
若是剛才松前公廣那一刀往別的地方刺,或許還能夠刺穿鋼絲網,不過剛剛那一刀松前公廣刺得準,正好往胸腹要害上去刺,也正好就被鋼甲擋住了。
那個被刺倒計程車兵,也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軍綠色的毛呢大衣也被此開了一道口子,露出裡面白花花的鋼甲和鋼絲:“恁孃的,找死!”
那個士兵爬起來便抽出腰刀,要往松前公廣的腦袋上砍去,魏進忠連忙叫道:“慢著,小兔崽子,以後小心點就是了,這位可是殿下的貴客,松前藩現在的藩主!”
松前公廣看著魏進忠眼睛都要冒出火來,叫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我對你們可是忠心耿耿,從來都沒有背叛的意思!”
魏進忠好整以暇,搖了搖頭說道:“為了權力可以弒父,說明了你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為了生存可以向敵人卑躬屈膝,換取信任,說明了你毫無尊嚴能忍別人所不能忍,像你這樣的人,灑家都看到心驚啊,灑家在宮裡都沒怎麼見過像你這樣厲害的人物。殿下曾經說,你與現在在東瀛呼風喚雨的德川家康相比,都不遑多讓,這樣的人在我們大明也不是沒有,就在嘉靖朝徐階可就是靠著這份隱忍搬到了曾經的大奸佞嚴嵩,殿下常說以史為鑑可以知得失,你要當徐階,不過我們可沒有做嚴嵩的打算!”
松前公廣不禁默然,他雖然處處卑躬屈膝,但是過猶不及,他的表現令朱由崧也不寒而慄,這樣的人,朱由崧怎麼可能留著讓他給自己添麻煩!
魏進忠冷笑道:“小崽子,既然剛才松前藩主沒有刺死你,現在也該你報仇了,希望下輩子你能學點中庸之道!”
“刷”那個士兵早已經等著這句話了,一刀下去,身首兩分。
松前公廣和松前藩的武士都被幹掉了,魏進忠的工作卻剛剛開始,朱由崧給他的命令很簡單,就是將松前藩完全控制,現在松前藩名義上已經沒有了土地,但是還有人口和軍隊,朱由崧現在需要這些人口充當他的勞工,也需要這些軍隊去驅逐那些北方的蝦夷人。
蝦夷人也叫做毛人,現代被稱為阿努依人,他們身材矮小,卻有著歐洲人的面孔和濃密的體毛,他們的生活方式跟現在野人女真很像,以漁獵為生,這樣的民族自然生性彪悍好戰,當然日本人也不遜色於他們,而且玩起陰謀詭計來,比他們更在行,這樣他們才能夠佔據北海南部的土地,將蝦夷人往北驅趕。
此時松前藩原本的治所當中還帶著一股硝煙的味道,不過其中大多數人已經被魏進忠幹掉了,只剩下東條平八郎一個人,魏進忠臉上笑容可掬,和藹地對東條平八郎說道:“東條君,其他人都屈從於松前公廣,只有你一個人願意為慶廣公報仇,此等壯志豪情,令人佩服啊!”
東條平八郎不禁笑道:“那是當然,我東條在福山的時候也是一個大名鼎鼎的武士,大名閣下付出了一百兩銀子將我收歸帳下,我自然要報此大恩!”
魏進忠眼睛都快眯成縫了,一百兩銀子?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