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的聲音傳來,如果常年在邊關的人一定知道,那是飛奔的馬匹在硬質路面上,馬蹄鐵跟硬質路面碰撞發出的聲音,一般情況下,愛惜馬匹的人是不會在硬質路面上一這麼高的速度奔跑的。
朱由崧原本還以為是什麼緊急軍情,不過歷史上的1612年,可沒什麼緊急軍情,蒙古人偃旗息鼓了,女真人還有兩年才會起來鬧事,他抬頭一看,果然!一個十幾歲的小傢伙,騎在一匹純黑色的高頭大馬上,緊緊扼住馬脖子,一臉的驚慌失措,這匹馬驚了。
“這個混蛋!”朱由崧不禁暗罵,在這種廟會的鬧市上,這匹驚馬絕對會給這些趕集的人帶來巨大的傷害。
驚馬的速度極快,轉眼就到了朱由崧他們不足幾丈遠的地方,這讓後面負責保護兩位皇孫的幾個侍衛,驚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朱由崧連忙運用其還不純熟的破殺拳,一時間變得“紅光滿面”,一把抓住朱由校將他扔到一邊,另外卻側身掠過馬匹,一把抓住韁繩。
一個倒拽九牛尾,朱由崧感到手中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不過驚馬在這種急促的變向之下,脖子也差點被拉斷了,吃痛之下,忍不住停了下來。
而此時朱由崧雙腳已經在青石上磨著滑行了三四米遠,幸好他的鞋子底還是木材製造的,要是他自作聰明弄出了個什麼千層底或是橡膠底,現在恐怕已經磨著腳跟了。但是手上卻已經血肉模糊,用五歲小孩子粉嫩的手掌,來爪韁繩,這也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幾個侍衛也不禁衝了上來,而魏進忠也哭嚎著走上前來,叫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喲,你要是出了點事,我怎麼跟福王……跟老爺交代呀!”
“沒事,老魏,我怎麼也算是練武之人,這點損傷算不了什麼!”
魏進忠一聽朱由崧管他叫老魏,也忍不住高興起來,這些日子曲意逢迎,總算是把這位爺哄高興了,現在都管他叫老魏了!
四周卻一陣沉悶,然後就爆發出了一陣叫好的聲音,剛剛朱由崧的表現的確是太驚人太神奇了,一個看樣子不過七八歲的孩子,居然能拽住一隻飛竄的奔馬。不過好處就是,這些人都相信了朱由崧身上肯定有神奇之處,然後他們賣的擺鐘價格,馬上又開始向上飆升了。
“這個……對不起了,多謝兩位小哥,這匹馬發了瘋,我一上去,就下不來了……”此時朱由崧才發現那個馬上的人只不過是個十**歲的少年,這次看來是被嚇得不輕,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了。
朱由崧罵道:“你這人,真是不知道死活,這裡是京城大道,不是馬場,要是在這裡撞死了人,就算你爸是李剛,那也沒用!”
那少年鮮衣怒馬,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子弟,此時卻連連應是,說道:“這樣多謝小哥了,不過這李剛是誰?”
朱由崧擺擺手,說道:“這個你不用關心,不過你撞壞了幾個攤位,是不是應該賠償啊!”
那少年卻為難了,別人送了他們家一匹西域良馬,他就興沖沖地想要騎上去,結果這匹馬不知道怎麼的就發瘋了,他哪有時間拿錢啊。
不過朱由崧這麼一說,那些攤位被撞壞的人一個個也理直氣壯地向那少年所要賠償。那少年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朱由崧笑著讓大家停下議論,說道:“這位哥哥也不是故意撞壞大家的攤位的,那是他的馬受驚了才會這樣,我倒是有個提議,大家來聽一聽怎麼樣?”
“小哥你就說吧!”看到朱由崧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這京城的一些市民倒也不介意聽一聽他的意見。
“這位哥哥,我看你現在也沒有帶錢,不如就先讓我替你賠付如何?”
那少年有些侷促不安,說道:“這如何使得?”
朱由崧笑道:“當然不是憑白替你賠付的,你需要把你的馬當做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