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牌好打了,他們也只能選擇要求增補內閣。
文淵閣,內閣當中辦事的小吏突然來報,戶部尚書李汝華來訪,方從哲不禁微微一笑,道:“好啊,終於來了!”
官應震也不禁笑道:“元輔,不知好從何來?”
方從哲笑道:“有人伸出腦袋來讓我們宰,這還不是好事?”
二人相視而笑,這些日子隨著大學的建立和北方勢力的發展,他們也好過得多了,等李汝華進來,李汝華也算是部堂高官,見到方從哲,不卑不亢,行禮之後,方從哲笑道:“李大人,戶部事務繁忙,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向我彙報?”
李汝華笑道:“戶部繁忙,不過賑災沒用我們國庫出錢,日子到還過得去,這次來是下關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元輔!”
方從哲一聽就知道,肉戲來了:“李大人請說!”
李汝華說道:“元輔可知宋仁宗忍飢之事?”
方從哲點了點頭,說道:“仁宗因不寐而飢餓,思食燒羊,卻因怕濫開殺孽,而沒有降旨索取,仁宗大德,千古罕見,實乃聖君!”
李汝華笑道:“仁宗皇帝那是思慮周全,知道牽一髮動全身之理,朝政千頭萬緒,若是一時不查,皆可釀禍,仁宗陛下正是深知此理,方才謹小慎微,元輔與次輔雖然都是世之大才,這內閣之事恐也不能萬無一失,況且我朝舊例,大多是三五閣員,若是內閣當中有爭議,當可表決透過,如今只有二人,若是各執一詞,要如何解決?”
方從哲笑道:“李大人真是舌如利劍,句句誅心啊!”
李汝華連稱不敢,官應震卻繼續說道:“李大人,入閣倒也好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李大人入閣?”
李汝華連忙說道:“當然不是,下官自知威望能力不及,不敢奢望,不過禮部尚書韓爌韓大人威望高隆,當可入閣!”李汝華倒也有入閣的野心,不過他上書要求增補閣員,然後他又入閣了,那豈不是說他在求官,這對他的名聲根本就是一種玷汙,特別是視名聲為生命的東林黨人,絕對不可能忍受這種玷汙。
方從哲說道:“李大人,亓詩教登州立了大功,理當提拔,您看若是將他提到戶部尚書的位子上如何?”
李汝華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這次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大學黨”居然看上了他們戶部的地盤,如今東林黨的權力萎縮,也就剩下了戶部這麼一個實權部門,若是再被他們吃下去,他們東林黨的地位可就要一落千丈了。
而且這個決議想必也沒人會反對,原本東南那是財賦重地,朝廷歲入一大半都是來自江南,但是隨著北方鋼鐵、機械、鐵路、海貿和石油的發展,北方的經濟雖然還比不上南方,不過歲入當中所佔的比例,已經超過了南方的稅賦,再由南方人管轄財政很多北人已經感到不忿,南方的繁華之地,卻只給朝廷一點稅賦,而北方剛剛發展,卻要承擔這麼多的稅賦,由南方人控制戶部根本不成,因此這次他們想必是預謀已久了。
李汝華若不放棄自己的仕途,他們東林黨就得隨時面臨皇帝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李汝華咬了咬牙,只要東林黨不倒,自己總有機會重來,說道:“好,戶部尚書就交給亓詩教亓大人!”
方從哲笑道:“李大人果然深明大義,不過如今戶部有了些錢,**星趙大人和我都已經決定要購進步槍和火炮,整改軍隊,不過北海的兵工廠所產有限,所以北海親王正在與北方各位商界精英考慮開辦兵工廠的事情!”
“開辦兵工廠?”李汝華吃了一驚,說道:“難道那些火槍和大炮,不是歸軍器監製造嗎?”
方從哲說道:“李大人何必明知故問,那軍器監裡製造出來的東西能用嗎?白白lang費錢財和工匠,那些能工巧匠,在軍器監只能喝稀粥吃鹹菜,到了聯合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