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湊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幾分鐘後,言澔同志站起身來,眉目閃爍不定的從安炎焰身上掃過,隨後離開了位置。
然後,任森同志緊隨其後的出列,向她宣佈她即將要做的事情:“貓咪,聽好咯……”
“去去去,你個大男人說個話囉哩吧嗦的。”此時這個有些不耐煩的女聲,正是從楊忘手中掙脫出來的範宣萱,她這酒品真是不敢恭維,完全成了男人婆一枚。
範宣萱打了個輕輕的酒嗝,一掌拍開任森後,十分霸氣的向前一跨,然後筆直的朝安炎焰身上倒去,虧得楊忘身手敏捷,一把撈過範宣萱,將她帶回了原來的位置。
“跳鋼管舞。”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這兩個辦事不利的醉鬼身後響起。
安炎焰愣了下,滿頭黑線,鋼管舞……這群人還能更嗨點嗎嗎嗎嗎?!
轉頭看向替出狀況的兩人說出懲罰的人,這是一個長相冷峻與陰柔並存的男人,他的眼神是冷冷的,表情也是冷冷的,但那唇卻似隨時隨地都在輕笑般微翹著,而他也正是剛剛將酒瓶轉到她的人——沈笑闌,從邱韶那拿來的資料中是這樣介紹他的:一個不懂表達,不善言語,有些內向的孩子。
“行~哀家今日就開恩滿足你們的要求好了。”
她站起身來,將身上的寬鬆羊絨脫下。
在離開小格前,她給了眾設計員們一個非常自信且妖氣滿滿的笑容。
纖細的雙腳蹬著一雙黑皮高筒的細跟靴,黑色皮褲毫不吝嗇的勾勒出她緊緻修長的雙腿,除去外套之後的寬大羊絨裡,是一件白色修身小襯衫。
隨著安炎焰跨出小格的腳步,一道薄弱的暖黃聚光落在她身上。
第二步邁出,音樂被轉換,原本的勁爆,切換成那種呢喃般的夢幻吟唱。
安炎焰抬起手臂,將被紅繩綁於一側的黑絲放散,臉上卻是被那群愛搞怪的設計員們愉悅到的燦爛笑容。
“我說,我是出現幻覺了吧,貓咪竟然笑的那麼開心。”任森手腳並用的抓住沈笑闌的胳膊,幾乎把自己整個都塞進沈笑闌懷裡了,沈笑闌眼神飄忽了下,最後還是沒有掙開任森。
“她以前玩過街舞。”又出現了一道新聲音,是個叫作岑橋的男人,此人滿身的痞味。
見大家一副求曝光求八卦求你為什麼會知道的樣子,岑橋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在大家要群體攻之之前,輕輕道出:“我高中時候也是玩街舞的,碰到過。”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那個忽然跨進舞池,散發誘惑的妖精身影吸引。
安炎焰的前方不知不覺的形成了一條通往舞臺的精巧小道。
“小鳥,那個……是貓咪姐?!”小兔不敢相信的問身旁的小鳥。
下班後,小鳥說請他喝酒,他們就來了這家左矢鬱以前帶他們來過的pub。
“恩,是她。”
小兔的心神完全被舞池裡移動的安炎焰勾去,這樣的安炎焰,他有多久沒見到了?默默在心中點手指頭,恩,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沒見到了啊。
她的眼波流轉,帶著誘惑,嘴角上揚,帶著挑逗,越是靠近她的人,越是容易被她那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媚惑勾引,軟綿細弱的手腕帶動著青蔥白指晃過那些企圖靠近她的人面前,卻又始終不去觸碰他們的一肌一膚。
到達方塊體舞臺下面的樓梯時,安炎焰踩著貓步,貼身的穿著描繪出她婀娜的身姿,完美的曲線在這紅光暗色中散發著罌粟般的蠱惑。
“天啊,我們真不該讓她上去跳的,我現在後悔了成不?”任森後悔莫及的說道,這麼誘人的貓咪應該給他們自家人慢慢欣賞的嘛,怎麼可以便宜了這些外人啊?!
其餘人也都煞有其事的點頭,真是太便宜今天在場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