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才會耳提面命的警告他不準入內。
血紅皮毛地毯之外的地方,被不規則擺放的玻璃櫥櫃擠滿,錯綜複雜,縱橫相交。
有些玻璃櫥櫃已經空蕩,而有些裡面,還是塞滿了各種大小寬厚的影碟盒子。
長久以來都沒人進來打掃,以致於現在這個房間早已被有一定厚度的塵埃覆蓋。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踩過的地方,那裡被留下了清晰的腳印。
這裡的東西充滿了安炎焰的味道,即便他對這類東西極度敏感,但是,他捨不得離開,這是這個空蕩的家裡,唯一充滿安炎焰氣息的地方。
不管衣料底下一層接一層向外冒竄的東西,他帶著迷離的幸福,向那些放著碟片的玻璃櫥櫃走去。
櫥櫃並沒有上鎖,但是上面卻貼著警告他的紙張。
【乖孩子要聽話,姐姐大人的警告一定要記住,不準偷拿。】
這個字型並不是安炎焰的,而是左矢鬱的。
扯下那張紙,在掌心中揉成一團,朝門外丟出,這裡是安安的地方,不需要別人留下的痕跡,更不需要別的雄性的東西存在。
搭在影碟上方的手凌空僵住,他身體本能的頓住了幾秒,爾後,輕輕笑著,帶著幸福的味道,將碟片拿了出來。
帶著有安炎焰留下痕跡的碟片盒子,他縮排早已被灰塵佔領,已經不大看得出顏色的大沙發上,意識漸漸遊離。
安炎焰坐在副駕駛座上,就跟坐冰堆裡似的,一秒一動,三秒一扭,五秒一挪,左矢鬱看著都為她感到累。
“就算你急也沒辦法,要是飆車的話,你鐵定又不行了。”
“……”
安炎焰看著前面的紅綠燈,無言以對,但心裡就跟一窩螞蟻在爬一樣,不舒服又噁心,這感覺和飆車之後差別也不是很大,她咬咬牙,深呼吸一口氣,做出犧牲自己的決定。
“飆吧,這麼點路死不了人,我相信我能頂得住。”
盯著正在倒計時的紅綠燈,左矢鬱表情平靜,安炎焰盯著他,看不出他對這番話有什麼波動,也看不出他會聽她的話,全力飆車帶她去阻止顏安欒進入那個秘密房間。
“鬱郁。”安炎焰有些焦急的叫喚道,但左矢鬱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讓安炎焰不由的更加心急如焚。
“左矢鬱!”她皺眉,對顏安欒極度的擔心下,口氣有些加重。
左矢鬱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向瞪著他的安炎焰,嘴角輕揚,說:“幹嗎?”
“你……”她一張口,才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可以生左矢鬱氣的理由。
很快的她就意識到自己是因為太過擔心顏安欒而心情急躁的遷怒到左矢鬱身上,頓時就焉兒了下去。
“對不起。”她有氣無力的道歉道。
她這副失意的樣子像極了受到委屈時一臉悲傷的小貓咪,讓左矢鬱在倒車鏡裡看著,心下柔成了一灘水。
很顯然的,她還牢牢記著他不喜歡她因為任何人,更不喜歡她因為別的男人而遷怒他這一點,所以才能在自己情緒失控後,瞬間就意識到自己的行為。
“沒關係,我知道你很擔心顏安欒,但是,我也必須確保你能安然無恙的到達青丘山苑,不然,等我們到了那裡,你卻沒法行動的話,那就本末倒置了,不是嗎?”
“……恩。”
她的樣子還是那副悲傷的小貓咪,看著就讓左矢鬱手癢,而心更癢。
他空出一隻手,插進安炎焰濃密的墨髮中,用力的揉著。
“好啦,有我在,我不會讓他這麼早死的。”
拍開左矢鬱的手,她颳了他一眼,嬌嗔道:“怎麼說話呢你,什麼叫不會讓他這麼早死?呸呸呸,真是不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