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一拼!
狗的嗅覺本來就比人靈敏,三明治的舉動顯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事到如今我才有點後悔沒有叫住米糯、維加他們,如果遇到什麼意料之外的危險,豈不是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
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我在奔跑中反手抽出了青龍偃月,還沒有下一步的戰鬥準備,就看到三明治白色的身影遠遠的迎面奔了回來。
什麼情況?感情這傢伙是被圈久了想出去跑幾步撒撒風?
我這樣想著,放慢了腳步。三明治現在的奔跑速度似乎比跑車慢不了多少,四肢揮動間賓士如風,就看到這個大傢伙的背上,一叢軟軟的白毛之間,有一個黑色的影子上下起伏。
那是一個身材修長柔軟的女孩。黑色的長風衣將她緊緊包裹,外面環繞著的是青、藍相間的金屬鎖鏈。但此刻她的樣子卻像是剛剛從刀劍叢林中穿過一樣,密密麻麻的傷口透過遍佈著長風衣的一條條縫隙中透出來,但沒有血液流出。
女孩原本似乎已經完全暈厥了過去,卻在三明治的跑動顛簸下被晃醒了過來,她勉強掙扎著在三明治的背上半坐起來,握緊了身上的鎖鏈。然後那雙漂亮的眼睛透過白絨絨的犬毛遠遠對上了我的目光。
女孩的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勉強笑了一下,就軟軟的再次倒下。
我的心卻忽然感覺到一絲隱隱的疼痛。那句話我雖然沒有聽到,但透過口型也勉強能辨認出來。她說的是:師兄,好久不見……
夏以月!
三明治在我身前急促的剎車,舌頭從嘴巴里套拉出來上下抽動,散發出淡淡的熱氣;而它全身的白色絨毛更是隨之一陣陣的抖動。顯然剛才那一陣奔跑對它自己而言也是稍顯急促了點。
我從三明治背上把夏以月抱下來,美女師妹身上的溫度已經不再溫熱,我這才發現她的全身上下每一處裸露出的面板上幾乎都密佈著細小的創傷。傷口處不是沒有血液流出,而是因為流出的血液早已凝固風乾,在夏以月的全身構成了一層細密的血痂。
在我抱起她的時候,夏以月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但隨即安靜下來。她的身體逐漸從僵硬恢復柔軟,多是因為疼痛而緊縮的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來,一層淡淡的白光從小師妹的體內擴散而出,逐漸籠蓋了她的全身。
重傷修復的標誌。
我稍微放下心來,重傷修復的效果我也是親身體驗過的,基本上是隻要不死就一定能救活。我唯一想要知道的是傷到夏以月的人是誰、那些人又在何處。美女師妹的身手我再清楚不過,一般的內測玩家對她基本是造不成威脅的。能夠傷到夏以月的人,實力多半要高過我,而且,很可能不止一個。
出於此類的擔心,我走得很慢,三明治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警惕,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背後不住的嗅著什麼。所幸直到回到分開的林間空地,我所預料的伏擊並沒有出現。
米糯他們已經都回來了,加上小洛在內,他們四個人正站成一個半圓,看著地面上的什麼東西。
我緊走兩步,彭貝和維加聽到腳步聲回頭看過來,注意到我的懷裡抱著的夏以月時,他們倆明顯有些吃驚。我回身把夏以月放回三明治的背上,“三明治發現的,她一直在昏迷狀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話說你們這邊……”
米糯側開身子,他的目光從我和三明治、夏以月身上隨意的掃過,叼在嘴邊的牙籤動了動:“你自己看看吧。”
空地間躺著的是一具乾癟的屍體。看起來是個男人的屍體,萎縮的面板和肌肉掩不住寬大的骨架,可以想象他生前的魁梧。但我細看了幾眼,立刻發現了奇怪的地方:這具屍體分明應該死去多時了無論是屍體上密密麻麻的屍斑,還是那濃烈的腐臭味都昭示了這一點,但這具屍體卻絲毫沒有腐爛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