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怎麼裝就怎麼裝。別廢話了,幹!”
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火氣很盛,經不住一群老江湖的軟捏硬捶,發作起來。他喊出這一嗓子後,回頭對一直隔岸望火的那幾個民工使勁一揮手,那意思就是:開工!
“我看你敢!”主事大哥一步上前,他比年輕人高出半個頭來,健碩的身形讓年輕人也不禁一愣。其他的居民也馬上聲援起來,紛紛掏出手機作打電話狀,有的四處揮舞,優勢一下子倒向了這邊。工頭和那幾個民工也一時沒了主意,無助地看著雙方。
正在此時,一輛黑色轎車風馳電掣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駛來,四個輪胎冒著火星猛然停在爭執中的車庫門前,“轟”的一聲,駕駛門被重重地推開,從裡邊下來一個身形肥碩的光頭大漢,怪叫一聲:“嗚呼呀!灑家,來……了啊!”
五下 貂絨光鮮神鬼判 宴無好宴迷蹤拳
自早晨起天空就灰濛濛的,中午時分終於洋洋灑灑漫天的雪花搖曳著嫵媚的身姿來到人間,天地一片雪白,爭奪紛擾的世間多了一份難得的純樸聖潔。二十四、二十五日接連下了整整兩日的雪,雪量不大,但下得很滋潤,給偎依前行的情侶們增加了一份愛戀。
聖誕過後便是元旦,一年即將過去,街上行人們的腳步也比往常匆忙了許多。身邊一對對幸福的年輕男女擦肩而過,我總是有意無意的回頭送上羨慕的目光。誰和誰都是上天早已註定的緣分,蒼茫人海中能夠尋覓到另一半是人生中最神聖最無邪最不可侵犯的盛典。一生的時光太短暫了,短暫到不待我們細細咀嚼便如流星劃過天際消失得沒了蹤跡。是非功過後人評說,其中曲直個人體會。彌留之際每個人的感悟各不相同,到那時又有幾人會回想起與愛人擁在一處的溫馨快意呢?一切都如前一秒無法抓到手中,變成了不可追朔的歷史。
樓下的車庫由於連續的降雪暫停了施工,只留下一堆堆的碎磚殘土被隨意遺棄在冰冷的地面上,任憑風雪摧殘著她們本已傷痕累累的軀體。平日裡大門緊閉的車庫門已全被拆了下來,空蕩蕩的連成一串殘垣斷壁,淒涼敗壞,彷彿整個大樓都被挖空了地基懸於空中,隨時都有坍塌傾斜的危險,冬日裡搖搖欲墜。已有三個車庫被砸通連成一處,面積足有一百平米還要多,牆上用粉筆畫著規劃設計圖,哪裡作為臥室,哪裡改成浴室,哪裡走電線,哪裡下水管,畫得簡單概括沒有遺漏。不時有牽著狗的女人在門口探頭探腦,或湊到一處議論紛紛,又有了打發時間的無盡話題。
從黑色高階轎車裡下來的那個身形臃腫的光頭男人正是買下這排車庫的神秘男子。其實人家一點也沒有刻意隱藏的意思,相反高調的很。
他穿著一件金黃色貂絨大衣,手握一個斗大的手機,手腕上的金鍊子粗重地下垂。他一摔車門邁步進了車庫,處於劣勢的年輕人如見到了救星,臉上的神情馬上活泛起來,嘴角撇著不可一世。我預感到接下來肯定是一番唇槍舌劍,硬碰硬的交手,正當我準備看一場“好戲”時,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掏出一看,是家裡的座機。
“幹嗎。”不用說肯定是母親打來的。
“回家!”語氣不容置疑,毫無商量的餘地。
就這樣我沒能看到事情的進展,悻悻地回了家。我向母親訴說當時的場景,並不時加註我對各個人物的心理活動的揣摩分析,吐沫四濺,口乾舌燥。
母親白了我一眼,只送了我一句話:沒事兒別往前湊!給我老實待著!頓時我便如撒了氣的皮球,軟塌塌的萎靡失所;又如一個侃侃而談的演講者,說到興處,卻猛然發現底下的觀眾已走了大半,僅剩的人還都在昏昏欲睡,自己的精心傑作成了他人免費的催眠曲,從天堂一個跟頭跌到了萬劫不復的地獄之中。
第二天,我下班回來後發現好像並沒有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