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就來。”
路朝歌回到自己的屋子,將那把改良的弩藏了起來,這東西若是讓別人拿走了,那對於涼州道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路朝歌換了身衣服,跟著衙役來到了縣衙的大堂,此時的大堂內已經坐了不少人,路朝歌看了一圈,來到李朝宗的身邊道:“這都是來幹什麼的?使團不是應該去長安嗎?”
“都是來跟林哲言談生意的。”李朝宗低聲道:“只是林哲言沒回來,我就暫時接待一下,等林哲言回來了,具體的事宜他們自己去商議就行。”
“哦!”路朝歌點了點頭,道:“那你叫我來幹什麼?我又不會談生意。”
“月氏國的使團想見見你。”李朝宗向坐在下面的一個人抬了抬頭,道:“想看看是誰把月氏國攪合的天翻地覆的。”
路朝歌順著李朝宗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箇中年人坐在那裡,正在不斷的打量著自己,路朝歌向那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這已經是路朝歌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態度了。
謝玉堂的死一直讓路朝歌耿耿於懷,別看路朝歌平時跟個沒事人一樣,可以想到謝玉堂,他就恨不得弄死月氏國所有人給自己的兄弟陪葬,謝玉堂作為路朝歌的重點培養物件,出塞的時候帶在身邊就是為了讓謝玉堂多看多學,誰曾想,居然一去不回了。
那使者看出了路朝歌眼神中的不善,只能友善的笑了笑,他此時的內省也難以平靜,即使他看到了路朝歌本人,他依舊不相信,把月氏國攪合的天翻地覆的人,居然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這要是傳到國內,那些自詡名將的老傢伙,還不得羞愧的當場抹了脖子?
可他若是知道路朝歌只有十三歲的年紀,那他估計也會當場抹了脖子,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做了很多人不敢也做不到的事,這要是再過幾年,那豈不是更了不得。
只見月氏國使者站起身來,對著李朝宗和路朝歌行禮,道:“兩位將軍,鄙人月氏國赤炎烏塗,我此次前來,是帶著誠意來的,我們也希望彼此之間能夠加深友誼,而不是仇恨。”
“沒當場宰了你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路朝歌盯著赤炎烏塗道:“至於你說的誠意,我是沒看到,魏寧關頭戰死的戰兵也沒看到。”
“朝歌。”李朝宗輕輕的碰了碰路朝歌,他知道路朝歌心裡一直憋著一股氣,若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他敢肯定,路朝歌一定會帶著人去踏平了月氏國。
“現在就是展示我們月氏國誠意的時候。”赤炎烏塗道:“我們收斂了將軍手下騎兵的遺體,這次我帶著這些戰死之人的骨灰而來,將這些戰死將士的骨灰歸還給將軍。”
“當真?”李朝宗道
“這豈能有假,因為帶進城多有不便,承載戰死將士骨灰的馬車現在還在城外。”赤炎烏塗道
路朝歌點了點頭,沒能將戰死兄弟的骨灰都帶回來,他也很遺憾,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那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骨灰,那是一千人的骨灰,想從月氏國內運送回來,除非月氏國親自送回來,不然這些人也就只能埋骨他鄉了。
“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將軍。”赤炎烏塗道
“還有什麼大禮。”李朝宗這個時候來了興趣。
“可否讓我的親隨將這份驚喜抬進來了?”赤炎烏塗道
“可以。”李朝宗點了點頭道
不多時,四名赤炎烏塗的親隨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進來,擔架上躺著一個人,此時好似睡著了一般,路朝歌看到被抬上來的人,頓時一陣恍惚,被抬上來的這個人不是謝玉堂還能是誰?
路朝歌快步來到擔架前,看著躺在擔架上的謝玉堂,此時的謝玉堂正發出微微的鼾聲,路朝歌頓時笑了出來,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