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還有一些隨行的家將,個個手裡亦都拿著弓箭。想來那陣突如其來的箭雨正是由他們射出。
“妙弋,你還不放開他!”虞子期一步上前,硬是拉開妹妹挽著項羽手臂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他們虞家的家教一向很嚴,虞子期自然不願看到妹妹如此隨便地被人吃去豆腐,更何況剛剛項羽還直接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還摟得那麼的緊!生氣的虞子期在看到虞妙弋咽喉處的傷痕時,更是怒極。“阿劍,快拿傷藥來。”
隨行的家將中名叫阿劍的男子趕緊從懷中取出傷藥遞給虞子期,“來,上藥。”脾氣暴躁的虞子期對妹子一向寵溺。虞妙弋推開了藥,“不用了哥哥,我的傷口不深,沒出多少血。”
想到那個什麼十步催心的毒藥後,虞妙弋轉過身扶住了項羽,“項郎你不要動,我這就給你找解藥。”說著已然跑到了殷速的屍首旁,如項羽警告的那樣,還真是萬箭穿心啊,看著被刺成刺蝟的殷速死不瞑目地橫屍在那,虞妙弋只想作嘔。但想起項羽體內的毒,不管地上屍體多麼噁心可怕,她還是蹲了下去,她只想為他做些事。
“妙弋,你在做什麼?”虞子期將妹妹拉了起來,眼中冒火,“你還真打算碰這些血肉模糊的屍體?”
“嗯,哥,放開我,我得找解藥,項郎中了十步催心的毒藥。”虞妙弋急著就想推開哥哥。剛剛項羽那樣冒險地從殷速手裡救下她不知又走出了多少步,她心急如焚吶。
“項郎?”虞子期訝然,把妹妹拉住,“你們何時這麼親密了?”這話問出,項羽亦看了過來,從“項郎”到“項大哥”,項羽不是沒有失落過,而當她總不自覺一而再再而三地喊出“項郎”時,他亦有失而復得的感覺,以至於他不再出聲提醒她喊錯。然而,這一故意的縱容,項羽完全明白了,“項郎”二字對她來說才是刻入骨髓的稱呼。只是她心目中的“項郎”是他麼?
虞子期這問一出,虞妙弋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在情急之下她沒想到那麼多,畢竟“項郎”二字是她喚了他七年的稱呼,她已經習慣了……虞妙弋低下頭不敢去看項羽,她在他眼裡一定是個說話顛三倒四的可疑人。而生性耿直的項羽生平最厭惡的就是表裡不一、口是心非的人……
不過,現在不是在意糾結這事的時候,“哥,你讓人找找解藥吧。項大哥剛剛為救了我已經走出了七、八步,拖不得了。”虞妙弋儘量在稱呼上拉開與項羽的距離,畢竟兩人現在還算初識,她這樣過於的在意定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虞子期對她的改口只是輕哼一聲,擺手讓人去搜解藥,而項羽只是沉默,冬日清寒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竟有些落寞。於她,他知之甚少,卻已因她眼中那種炙熱的情意、那聲動情的“項郎”而動心。
☆、恩怨(上)
處理完客棧內外的屍體後,虞子期一行人和項羽、虞妙弋在客棧先住一宿。客棧老闆、夥計都被殷速那夥人殺了,還好今晚項羽包下了客棧,沒有其他客人,否則將會多添冤魂。
此時已經夜半,他們也沒回房睡,直接在大堂休息。項羽自從服了藥後就盤腿打坐一旁,虞子期則親力親為地給虞妙弋上藥,對妹妹的照顧倒是體貼入微。可虞妙弋的眼啊,總是有意無意地望向項羽,這讓虞子期臉色一黑心裡一氣,那正給她塗抹脖頸傷痕的手故意加重力道一按。
“嘶,好痛。”虞妙弋不解地看向惡作劇的哥哥。
“哦,還知道痛啊?我還以為你的魂都被勾走了。”虞子期陰陽怪調地說著,虞妙弋臉頰一紅,當下也明白哥哥心裡所指。她不就是多看了項羽幾眼嘛,他中了毒,她關心下也不為過吧。
“哥,項大哥怎麼說也救了我,我關心下他的傷勢也是情理之中。”她的哥哥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