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凍冰的小湖。。。。。。西蒙,你是死人麼?怎麼冷成這樣?”塔科特指著望遠鏡看著他。
我們多年前便相識了,西蒙是塔科特鄰居家的孩子,比塔科特小几歲,不過在那些歲月裡孩子們都沒什麼玩具,差著幾歲的孩子也玩在一起——天天把泥塊和石子互相扔來扔去。
“佐恩!”西蒙拍一下塔科特的靴子:“把你水壺給我,我的他媽凍上了。打不開。”塔科特放下望遠鏡,把腰間的水壺遞了過去,順便瞥了眼身後和他們一起埋伏在雪地裡的幾十個兄弟。記得參軍的時候。西蒙的媽媽特地把塔科特叫到一邊:“佐恩,答應我,要多照顧‘你弟弟’。。。。。。”。她當時就是這樣說的,並且還吻了塔科特的面頰:“上帝保佑你們。”
塔科特看著身後每一張熟悉的面孔,其中的一些人和他並肩戰鬥到了現在。“佐恩!你看見什麼了?我們進攻吧!”那些面孔對塔科特說著,用目光向塔科特傳達著這條明確的資訊。西蒙的媽媽讓塔科特“多照顧”他的孩子,大嬸可能不知道這“多照顧”在戰場上意味著什麼。。。。。。塔科特也有母親。他也想活著回家。
“佐恩!”西蒙把塔科特拉離自己的思緒:“突擊吧,要不兄弟們都凍死在這兒了!”
塔科特最後看了一眼200米遠的那座平靜的木屋,松樹林。和凍湖。“兄弟們,準備!”十幾個一直哆哆嗦嗦的戰士從後面爬過來,湊到塔科特身邊,等待著他的佈置。“漢森。帶著喬和洛克到左邊的那堆雪後面等我衝鋒的命令。奧托。先別撓你的腳了,帶三個人,背一個炸藥包到右邊的溝裡去。西蒙,帶勃蘭登堡突擊隊突擊隊的五個兄弟跟在我後面,我們走正面。所有人扔掉負重和補給,跑得要快——想吃肉,想抽菸的,叼在嘴裡跑!”說罷。塔科特回身拍了拍西蒙的鋼盔:“你小子不許跑到我前面!”
“現在開始,進攻準備60秒。等我訊號。去吧!”士兵們開始向兩邊活動。
“我的子彈可不讓著你。”西蒙冷笑著用他的槍托戳了一下塔科特。周圍冷得出奇,一切都被凍結了,塔科特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
天空陰霾,更惡劣的雪隨時都可能降臨。
“現在。。。。。。”塔科特最後一次望向左右,漢森和奧托用目光告訴塔科特他們準備好了:“。。。。。。衝鋒!”
塔科特從地上爬起來開始跑動,周圍的雪被我們踢開,像水中的漣漪。身後西蒙帶著的幾個勃蘭登堡突擊隊戰士幾乎跑到了塔科特的前面——儘管只是臨時遇到的,這些德國精銳突擊隊士兵驚人的體力和意志總讓塔科特感到吃驚。
熱氣從他的嘴裡噴出,晨霧般籠罩了塔科特的視線,但他用餘光仍然瞥見左右的兩撥兄弟像他們一樣踢開雪,用最快的速度跑向200米處的終點。
小木屋和松樹林依然靜地出奇。有那麼一刻,塔科特覺得自己先前的擔心是多餘的。他帶著自己的人奔跑著,跑向一個通向自由的通道。。。。。。或者一個通向死亡的陷阱。塔科特喘著氣,帶著一種偏執,希望此時能有一個穿著皮貉的老獵人,或者樵夫懶散地走出木屋,被他們進攻的氣勢嚇得動彈不得。。。。。。那樣,塔科特的一切顧慮就都是多餘的。
當他們前進到50米的時候,從木屋裡的確走出了一樣東西——不是樵夫,是俄軍的子彈。
一挺馬克沁從小木屋的黑暗中叫起來,點亮了這個陷阱的一角。
“趴下!趴下!”塔科特玩命地喊著,向前一個翻滾,把自己的身體扎進面前的雪裡。塔科特聽見身後的人做了同樣的事,但他什麼都看不見,那些雪刺痛著他的臉。
塔科特馬上把手伸向腰間的手榴彈,同時把頭從雪裡伸出來。馬克沁並沒有專注於向德軍開火,原來奧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