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老到要人攙扶的程度呢!」
姜瀾狠狠地拄著柺杖,走了兩步,傲嬌地哼了兩聲,到底是沒再罵姜林什麼。
「那您說的,讓文官勢大,再現東林,能不能給咱說說什麼意思。」
姜林打蛇隨棍上,不要臉地賴上了自家的老爹。
古人還提倡要來個綵衣娛親呢,自己這是效仿古人哪!
「有這樣的事?我說過這樣的話?」
姜瀾開始打量起自己手裡的柺杖,想著是不是該換條輕點的柺杖了,這一根就百八十斤的,自己老了,也拿不動重東西了,聽到姜林的話,眼皮都不帶抬一下,言簡意賅,敷衍的味道溢於言表。
姜林乾笑兩聲,「您說的,這是聖太子講的,文官一個個科舉考上來的窮小子,一做官便忍不住,官位就那麼些,再加上龍椅上坐著的那位總是多疑的,自然要伸到軍裡面,到時為了孔方兄,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到時無論是誰,為了自家的榮華富貴,自然要養寇自重,萬一失了手,從狗變成了狼,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畢竟在家裡,再怎麼打,肉還是爛在鍋裡的。」
順口接下姜林要說出的話,姜瀾有些落寞。
「看來我是忘了。」
姜瀾不理正在那裡激動的姜林,大袖一擺,徑直往後面走去,道:「為父有些勞累了,先回後面眯眯,這事,你先拿出來個章程,若讓我不滿意,仔細你的皮!」
「自然,要試試。」
姜林挺著個大肚子,點頭應是。
「若真是個有能為的,告訴你老子!」
姜瀾拄著柺杖走了幾步,在轉過屏風之時,最終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暴躁,回歸理性與平靜,他知道,這路還是要自家孩子自己走的,自己的這幅身子骨,雖說有些硬朗,但還能活幾個年頭,總不能總是指揮著自家的孩子指哪打哪吧。
就單單是這次,不過是拋下一個魚餌,這個小畜生就乖乖上鉤了。
還以為自己是十幾二十幾的小年輕啊,總是有一處想一出的,能有什麼能為。
別到時被卸磨殺驢了!
「知道。」
姜林眸光動了動,目送自家的老爺子過去休息後,就請著周圍的侍衛叔叔們商量事情。
「事情,差不多就這樣了,也不知幾位叔叔們,有什麼想說的沒?」
一個有些瘦小的侍衛盯著姜瀾已經消失的背影,說道:「我們雖然是比你年長了幾歲,卻也是在候爺眼前長大的,這事萬萬不能瞎胡混了。」
略有些年輕的侍衛在那裡幫著腔,「侯爺走遠了,你倒是說出來了,有本事,在侯爺面前喊上一句。」
「呵呵,」有些年長的侍衛見事情差不多了,從打醬油狀態恢復到老好人人設,打著圓場,道:「伯爺肯定有著自己的考慮,不過常年在朝堂之上,讓那群人給帶壞了,還望幾位兄弟莫要與侯爺相說!」相說是不可能相說的,只能一同向侯爺稟報。
「嗯,謝謝了!」
姜林朝天翻了個白眼兒,心裡並不痛快,不單單是朝堂中的事,自家的事雖然說自己承了這麼個爵位,可家中的這群驕兵悍將,單單只服自己父親那一個人,自己再怎麼努力,彷彿他們都看不到。
只能看到自己將父親的爵位降了等,卻不曾想,若不是自己的考封成績樣樣優異,除了不曾上戰場,立那麼一番的功勳,已經是這個爵位傳承最大的限度了。
也是,自己這一輩子也不曾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哪裡能夠入得了他們這群老兵油子的眼呢?
若不是自己的父親,若不是自己的父親。
如同一座山,壓向自己。
年紀大的那個侍衛,捋著鬍子,足智多謀的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