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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頁

孫關辰莫名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但還是說,「少往我跟前湊。」

顧小文嗤了聲,「怎麼,我又沒真的親你,我親的是我自己的手指,再說我就算真親了,你還能跳起來打我?」

「因為我親你不跟我訂婚了?」

顧小文一副混蛋樣子,靠在桌子邊上抱著手臂看著孫關辰,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的物種。

「你可別告訴我,你有潔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碰過女人,女人一碰你就想吐,就對我一個人不會。」

顧小文說,「是不是還想對我說一句,女人,你撩的火你自己滅?」

孫關辰徹底失去風度,「滾!」

顧小文嘖了聲,門被敲響。

「進來。」

花束送過來了,顧小文表情淡淡地接過來,看上去簡直和談論專案看資料的樣子沒有區別,但是門一關上,轉過頭她就對著這一捧殘花敗柳笑得整個人都蕩漾了。

孫關辰看著她原地變臉,要不是高跟鞋不方便,她可能還得在地上蹦躂兩下,一臉甜蜜的拆開花束的絲帶,那表情透著股子難言的期待,好像面前的這不是一束花,是她心愛情人的衣服。

孫關辰還是頭次看一個人拆花束,覺得不忍直視,皺眉看著她蕩漾的表情,說不上心裡什麼滋味。

短暫的幾次見面,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顧小文這樣,或者說他覺得顧小文就不太可能會有這種小女孩的情態。

食人花的嬌羞嗎?

孫關辰忽略心裡的那微不可查的,一點點的不對勁,滿身惡寒地說,「你能不能把你那表情收收,不就是一束花嗎?」

孫關辰心說,我半條街的店鋪合同送到你手上也沒見你這樣。

顧小文不理會他,手上挑揀著還不錯的花,剪了根之後放進筆筒,嘴裡歡快的吹著口哨,成曲兒成調,清晨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在擺弄著玫瑰花的顧小文身上,有種難言的魅力。

她也像這些花,看似嬌嫩,實則暗生尖刺,花瓣層層疊疊不像是別的花一眼就能看到花蕊,她的心是什麼樣的,只有把花瓣都撥了才能看見,艷烈得扎眼,透著熾烈旺盛的生命力,沒有人不喜歡。

這是顧小文身上經常會透露出的氣質,好像一切勝券在握,好像被剪掉了根莖也沒關係,兀自開到荼蘼,勢不可擋。

而這樣一個人,也敢去真的喜歡像江容那樣一個人,好像前有狼後有虎身在懸崖峭壁,她也能樂觀面對浪漫到死。

這恰恰是孫關辰欠缺的東西,他太缺少對於生活旺盛的熱情。

見過的,經歷的越多,他的後半生,剩下的只有傷病和糾纏不去的噩夢,不知道還有沒有治癒的機會……

一直到她把大半的花束都給插好了,剩下的碎得碎禿的禿,這才罷休。

抬眼問孫關辰,「你看什麼呢這麼入神,有事兒說事兒啊,你來不會就是閒溜達吧?」

顧小文說著還很損地看了眼孫關辰的腿,那眼神像是在看□□十歲腿腳不利索還偏偏跑去高空彈跳的老大爺。

孫關辰在晨光裡面那點輕微迷茫心緒,瞬間被這一眼看得如同陽光下的露珠,很快散得乾乾淨淨。

孫關辰難得好耐性地說,「我是來問你對於訂婚宴有沒有理想的地方,現場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擺設。」

「隨便啊,反正合作結束訂婚也取消,」顧小文說,「用不了兩個月,你不用太上心,隨隨便便弄一下就好,也不需要請很多有頭臉的人,就像之前林一楠和苗伊舉辦的那個一樣,找些年輕人玩玩就算了。」

顧小文說,「反正這種事情大家心照不宣,沒人當真,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不過有一點哈,」顧小文說,「不要在船上,隨便找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