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跪著。被皇兄問到是否願意嫁給自己,淡定地說讓葉宗盛決定。
他以為,是葉宗盛和她透過了氣,才會這麼淡定。
後來,直到有個人來找了自己,他才知道,原來她只是為了替棺中之人完成心願。
新婚之夜,竟敢劃自己的手取血,矇混過關。
喜歡爬樹,喜歡喝清水,還喜歡擠兌人。
對於滿目的金銀珠寶,只入眼一把匕首。寫不來毛筆字,卻還是要練。字寫不好,卻畫得一手畫風奇怪的好圖。
察言觀色,懂得配合。
對誰都留了心眼兒,說話從來不說大實話。不管人信不信,總是會編出一套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身世,糊弄人。當真以為他們這些人都是白活這麼多年,誰說真話誰說假話辨認不出來?
不知不覺,曹子衿都覺得可笑,自己竟會記得那麼多無關自己的事,卻關乎她。
這是喜歡麼?
不是。
只是,第一眼見了,就覺得應該是她,她也只能是能站在自己身邊。
棺中之人的容顏,和她一模一樣,只是性子不知為何。恐怕也不過是葉夢岑一類的端端小姐模樣,哪裡會有她那麼有意思……
“如影,待楚王妃下葬,你就留在玄都,替本王看著玄都的事。”
聽得曹子衿突然這麼說,如影眸色忽變,隨即想到一個很反感的想法,竟然脫口而問,“爺要去找那個女人?”
曹子衿半刻不反應地輕笑出聲,“如影,你覺得本王是那麼兒女情長的人麼?只是現在,是時候去將該拿到的東西拿回來了。”
“那為什麼不讓屬下去?”
一直都是他在為曹子衿在外奔波,為何在朝堂之上風雨將變的時候,曹子衿卻要選擇自己去?
“如影,你只是本王的屬下。服從命令,是你的本職。質問本王,還輪不到你。”曹子衿突地冷冷地對如影說出這一番話之後,竟又語氣冰冷地吐了一個讓如影難以置信的字。
“滾!”
滾……呵……
“屬下告退。”
如影說罷頭也不回地轉身出了靈堂,徑直朝著楚王府外而去。隨風正匆忙從外頭回來,卻見著如影少有地眸色狠辣地跑出楚王府。
跑?
隨風站在楚王府門口,愣愣地看著如影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歎:奇怪,怎麼會想到這個詞?這麼多年,如影好像從來都是健步如飛地走的吧,怎麼,今日竟然跑了?
奇怪!
看了一晌,沒了如影的身影,隨風才收了眸光繼續走到內裡,在靈堂前尋了曹子衿。
“爺。”
聽聞隨風的聲兒,曹子衿才收了適才如影給勾起的冷意。側顏看向隨風,“說。”
“那是東宮的小廝。”
東宮。
膽子不小啊!
“繼續說。”
“他去了福來客棧天字房,待了三刻鐘,拿著一包銀子出了福來客棧。然後去了南市的賭坊,將銀子輸了個乾淨。之後回了東宮。”
曹子衿眸光凜冽地盯著隨風,冷言質問道,“你沒結果了他?”
接到曹子衿眸色中的冷意,隨風突然有點兒懂了如影適才為什麼會突然跑走了。
“爺,屬下放他走,是您交待過的,太子的人不能動。”
“福來客棧的人是誰?”
“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三皇子的人,女的,是遼王府的側妃,蘇辛貝。屬下後來折返福來客棧,三皇子的人已沒了蹤影,那女的,被人殺死在了福來客棧。”
想到那女人悽慘的死相,隨風是半點不可惜,這般水性楊花的女人,被殺了,一點不冤枉。隨風只是奇怪,遼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