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鑾看了我一眼,卻並沒有多吭聲說別的。
其餘先生們則在另外幾個唐裝先生指引下,去看峭壁上一些被撬開的棺材,為了保留痕跡,他們並沒有做太多處理。
吳金鑾隨後也去檢查現場。
他們要從那些支撐在外的木頭上走到棺材所在之處。
柳自愈則在和絲焉解釋,意思是,棧道修到這裡,是為了不讓其餘人去打攪安息之人,一般情況下,只有足夠大膽的羌人才敢踩著木樁抬棺材,再在峭壁上打新的木樑,放下新棺材。
絲焉顯得很平靜,只是嗯一聲回答。
沒過多久,吳金鑾等人就回來了。
“看似沒有多少痕跡,但其實痕跡留下的很多,先前那些屍身上,無一例外都有中毒的跡象,身上卻全是捅穿傷口,看上去,對方用的應該是棍狀物的兵器,對吧?”吳金鑾說。
邱汲點點頭。
“實則不然,他們死於其他兵刃,應該是暗器,鏢狀物。”吳金鑾語出驚人。
“一些岩石,還有木樑上,都有痕跡,除了一方深,另外兩方則稍微淺一些,尤其是那位先師的雙眼,看似是被挖掉眼珠,殘忍虐殺,實際上,是眼珠被鏢射穿,拔出來之後,骨頭上還剩下兩個印子。”
“對方將屍體處理成那個樣子,是想隱匿自己的來頭。”
其餘先生無一例外,都是點頭附和。
邱汲身後的唐裝先生頓分出去兩人,去吳金鑾他們檢查過的地方查探了。
很快,他們得到了一樣的結果。
“不太可能。”我搖搖頭。
很明顯,吳金鑾意有所指。
“羅道長,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有著極強的手段,又有著風水術,讓人冷不丁吃了大虧,就只有八宅的人。”吳金鑾言之鑿鑿。
邱汲瞳孔緊縮。
頓時,那柳自愈也臉色陡變!
“轉念一想,有著這種實力的人,又有幾個對屍身垂涎不已?”吳金鑾頓了頓,才說:“為什麼他們的人數變得少了,這可能和最近損失慘重有……”
話音戛然而止,吳金鑾喃喃道:“不對勁……”
這頃刻間,柳自愈已經消失不見!
我很清楚,他是去純陽道觀報信了!
八宅滅了句曲山,這件事情,早就被四規山傳了出去。
若是古羌城被盯上,就絕對不容小覷!
只是,問題很明顯,還自相矛盾。
說是因為人手少了,派遣來古羌城的人就少,那也說不通,八宅是這段時間被我們殺了不少人,在古羌城出事之前,他們的人手是十分眾多的。
“是,紀奎?”我下了一個結論。
“想來,應該只有他了。”吳金鑾點點頭,喃喃道:“怪不得,四規山興師動眾,鬼龕仔仔細細,冥坊也在找他,我們登仙道場也發了不少信函,給相熟的大先生們,基本上,這算是天羅地網了,就算他死了,城隍廟都會有個記錄,結果一直不露蹤跡,他又沒有茅有三那樣的本事。”
“沒想到,是在我們搜找他之前,就躲來了古羌城?”
“他的膽子,的確夠大。”吳金鑾深呼吸。
“紀奎……”邱汲的臉色更為難看起來,他沒吭聲,是在等我們解釋更多。
能看得出來,八宅這兩個字,也沒有讓他情緒有太多波瀾,這就證明,羌人對這些資訊瞭解的也不夠多。
會知道我,多半也是先師出事之後,再找柳家純陽道觀,是那些道士們提起我,卻沒有說更多的細節。
吳金鑾簡明扼要的解釋了八宅,解釋了紀奎,他是八宅一脈的叛徒。
這件事情若的確是紀奎所為,那古羌城不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