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正是因為她靠近時,和別的犯花痴的女孩不同,才讓他心不設防。
那晚,鞦韆上傷心的女孩一聲燁哥哥,讓他潰不成軍,心裡防線全線瓦解。也是那晚,他還對她敞開心扉,講自己極私密的事情。而她的安慰,則像一副良藥,讓他十幾年來第一次感覺身心輕鬆是什麼滋味。
再後來,他好像就天天想見見她,到現在,對面前的她情不自禁。
雖然沒談過戀愛,但高智商的寒燁並不傻,他給自己下了定論,他,愛上眼前的這個女孩了!
想到這,他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女孩。
她的滿副心思,好像都在外面那個男人身上,她看著他背影的眼,滿是憂傷,甚至,有淚光閃爍。
看來,這個要他把她當親妹妹的女孩,心和口還真的高度統一。
在她心裡,他就只是哥哥!
剛剛確認自己心思的寒燁,既心疼面前的女孩,又妒嫉外面的那個男人。
好你個陽休之,你不能給她的幸福,就由我來給吧,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把她往你那兒推了。
甜甜,以後你的燁哥哥不僅會是你的好燁哥哥,還會是你的好情哥哥!你就等著吧。
立下豪言壯語的寒燁,感覺全身血液沸騰。
這女孩,怎麼能帶給他如此多的新奇感受呢?
此時的蕭甜悠,可不知道面前的燁哥哥經歷了人生的一個重要時刻,她只知道,馬路上有陽休之,擇日不如撞日,本來想明天去找他的,就今晚找吧。
可是還有哪裡不對?
胡磊那幫人呢?來報復的人怎麼一個也沒見到?
她收回看向馬路的目光,抬頭問寒燁:“你剛才看到的人呢?”
“不是剛走過去嗎?”
“陽休之?你說的人是陽休之?”
“是,我又沒說是胡磊他們。”寒燁說。
“那你躲什麼躲?”她生氣地說,從洞裡側身移了出來,
“是你要躲的呀,我以為你躲陽休之。”寒燁說。
“我躲他幹嗎,我找他去了。”
蕭甜悠丟下這句,就跳到馬路上,朝前面那個背影跑去,丟下心裡泛酸的寒燁。
她向著那個背影跑呀跑,好像她一停歇,他就會永遠消失不見似的。
陽休之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一回頭,就見到他跟丟的蕭甜悠,剛停下腳步,站在他幾米開外的地方。
一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嘴角抽動,開心一笑。
可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感只維持了幾秒。他就想起了今晚他跟她而來的目的,他是在尋她,可尋她的目的是告別,他想,今晚多看她幾眼,從此不再想念。
誰讓她來到他的生命中太晚!誰讓他們有緣無份呢!
感情是分先來後到的,他的心裡,早就放進去了一個寒晶。他苦尋寒晶多年,終於第一次得到了她的行蹤。
他第一次離她那麼近,近得有勇氣來跟現在喜歡的女孩告別。
再見了,蕭甜悠。
他轉過身,就往前走。
蕭甜悠快跑幾步,擋在了他的面前,開門見山。
“陽休之,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麼要拒絕?”
“在你之前,我有所愛的人了,我承諾過,今生只娶她一人。”陽休之也想把話說明白,省得以後再彼此糾纏。
“如果你真像你說的心有所屬,那你就不會喜歡上我,這說明,你並沒有你認為的那麼愛她。”
“我有!”陽休之說得很肯定,與其說他是在說服蕭甜悠,還不如說是在說服自己。
“那你去娶她呀,怎麼,她不愛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