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嚐絕望的滋味,恐怕這輩子都不敢去見……去見夏淺。”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彷彿是被寒冬瑟瑟的風吹乾過一般。
慕瑾桓眸色沉了沉,嗓音平波無瀾,“我會做的很乾淨利索,你委屈自己跟顧邵之耗,我看著心疼。”
無論他現在姓什麼,他曾經姓過‘紀’,紀晚夏這輩子都是他的妹妹。
晚夏鼻腔發酸,抬頭的時候,眉眼卻綻出很溫婉的笑意,“哥,我挺好的。”
顧邵之對她有求必應,沒什麼可委屈的。
慕瑾桓看著微笑的晚夏,不再堅持。
喝完半杯茶後,他低沉著嗓音道,“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哪怕是凌晨,我也會過來。”
這是昨晚慕太太吩咐過的話,當然,也是他心中所想的。
晚夏笑了笑,輕柔的應著,“好。”
……
慕瑾桓是七點多回青城的飛機。
被抱著走出餐廳之前,豌豆搖晃著肉嘟嘟的小手,糯糯的對晚夏說,“姑姑再見,我會想你的哦。”
晚夏忍住想要再抱抱小女孩的念頭,站在原地揮手,聲音和微笑都是同樣的溫柔,“再見安歌,姑姑過一段時間就去看你。”
“好,”豌豆點頭,伸出小拇指,“我們拉鉤。”
晚夏被豌豆童真的動作逗笑,她邁步走近,同她拉鉤,最後還蓋了章,“好了。”
慕瑾桓將晚夏的不捨看在眼裡,心中似有千言萬語,但最後也只是說,“安城的秋天氣溫變化大,你記得早晚添衣服,不要生病。”
晚夏點頭應著,送他出門,“哥,你路上小心。”
“嗯。”
……
車尾消失在視線後,晚夏深呼吸,回到餐廳裡。
她什麼都沒有做,就只是單純的坐在椅子上,單手託著下巴,目光淡淡的看著窗外車來車往的街道。
天色變暗,餐廳裡的客人也多了起來。
晚夏從那混沌恍惚中回神的時候,發現對面原本空著的位置,多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美人兒驚訝詫異的模樣,也都是美的。
靳司南慵懶隨性的靠著椅背,嘆了口氣,“我突然覺得有些挫敗。”
晚夏沒懂他是什麼意思。
“我坐在這裡的時候,六點不到,”靳司南撥開襯衣袖口,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現在是六點二十七分,也就是說,安城有無數千金小姐排著隊等倒貼機會的靳司南,在紀小姐對面坐了半個小時,人家都沒有發現。”
他很嚴肅,晚夏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過自戀,沒見過像靳司南這麼自戀的。
杯子的茶早就涼透了,晚夏只喝了一口,就放回桌面。
漫不經心的開口,“那還真是不應該,我給靳公子道歉。”
老實說,靳司南確實有點鬱悶,這並不算長的半個時辰裡,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退化了。
美人兒姣好的五官沒有太多的情緒,甚至有些寡淡,靳司南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嗓音低沉,“不開心麼?”
平時閒散‘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一旦認真起來,就會格外的讓人心動。
晚夏移開視線,看著窗外變暗夜色,唇邊掛著似有若無的弧度,但那笑意從不達眼底。
音調慵懶的的回答,“嗯,有一點。”
她其實沒什麼不開心的,只是想著從今天開始,身邊沒有一個隨時隨地叫‘姑姑’撒嬌的小可愛,有那麼一點點失落而已。
習慣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晚夏還在出神的時候,手腕被男人溫熱的手掌握住,身體也被帶著站起身。
看著靳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