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
什麼時候她不願意他硬來過?
咚……咚……咚……
男人的心跳聲隱隱響在耳畔,像是莫名的蠱惑,南灣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一點力都使不出。
是藏在心底的感情在作祟,還是……只要靠近他,那些刺就會自動脫落。
她沒有辦法抗拒這個男人。
滿懷的溫香軟玉,她是少有的溫順,慕瑾桓的心臟一片柔軟,低沉著嗓音問道,“我在美國給你打電話的那天晚上,你在他車上?”
聽到男人的話,南灣的柔軟的身子忽然僵住。
‘他’是指誰,不需要說明。
幾秒鐘後,南灣屏住的呼吸慢慢放鬆,聲線很低,“支票,是你給餘清露的那一張,但已經被我撕掉了。”
剛才他聽得很清楚,她含糊否認,他也沒有追問。
從結婚那天起,他就說過,不會勉強她做不想做的事。
她的過去糟糕又混亂,世界不愛她,她也不愛這個世界。
可能是上帝故意的,給她孤寂和疼痛,然後把所有的運氣都集中在遇到他的那一天。
“她曾經也是善良過的,因為愛而不得的渴望才和南懷煜有了糾纏,我不想把她留在你心裡最後的美好破壞掉,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慕瑾桓耐心的聽完,他本就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所以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米色的窗簾把那一面落地窗擋得很嚴實,沒有開燈的臥室,是滿目的黑暗。
隔著手感極好的真絲睡衣,他帶著薄繭的指腹慢慢磨娑著女人的肩頭,不緊不慢的問,“灣灣,你不相信我可以保護好你在乎的人?”
她明明是在說餘清露,他卻問這樣的問題。
彷彿對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要拿他和慕家的關係同她裹在心臟最隱蔽地方的軟肋一起當賭注,她做不到。
“不是不信,只是……攻城容易守城難。”
有無奈,也有荒涼。
話裡的意思,慕瑾桓自然是明白的,南懷煜不管從哪裡下手,都會造成她承受不起的傷害。
只是,他還沒那麼大的本事。
輕柔的吻落在女人光潔的額頭上,嗓音又低又沉,“我一個人是有些困難,但現在南澤醒了,收拾他是早晚的事,以後你都不用再開著燈睡覺。”
她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把燈開著。
現在的季節,不需要開空調,蓋著被子睡覺是最舒服的溫度。
南灣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真絲睡衣傳到面板,兩人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融合交纏,一切都是熟悉的。
情不自禁往他懷裡更深的依偎過去,閉上眼睛,低聲喃喃問著,“你在做什麼?”
除了他住院的那幾天,他其實很少出現在她周圍,劉安每天都會按時把車開到醫院,看見她的時候總會不露聲色透露他是在開會,或者出差,還是在忙其它的。
她當沒聽見,劉安也不在意,一直跟在她後面直到她到家才會掉頭,第二天依然如此。
過了很久很久,男人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久到她以為他不會說。
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一道低低沉沉的嗓音貼在耳膜。
恍恍惚惚,隱約可辨,“我在等你。”
————
第二天南灣醒來的時候,旁邊就已經是涼的了。
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客廳和餐廳都沒有人。
巴頓聞著味兒從後院草坪小跑到客廳,蹲在南灣腳下吐著舌頭求抱抱。
南灣精緻的眉眼還帶著清晨初醒的溫婉美好,俯身摸了摸大金毛的腦袋,問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