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明,趙公元帥都是在我這小小的桃枝箭下一命嗚呼!”
蘇季默默從稻草人上扯下一片草葉,一口氣吹向空中。
盯著飄過眼前的草葉,陸壓道人一臉茫然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季笑了笑,“吹,你繼續吹!”
陸壓道君氣衝頂門,狠狠一跺腳,“好!我教你!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說著,陸壓道君把蘇季一個人單獨拽進屋裡,掏出破破爛爛的古書,說道:
“你要把受術人的姓名寫在草人上,並於二十一日內,每日對草人祭練,然後把桃枝箭刺入草人的雙目和心口,方可於異地取人性命。我傳授你符印咒語。咒語雖然不長,卻蘊含十億種變化。最難掌握的就是這一步,普通人很難記住這麼多種變化,這就要靠你個人的悟性。你學會口訣以後,務必依次操作儀式,頭上和足下各懸一盞燈,腳步罡鬥,書符結印焚化。若你能僥倖學會,便可不費摧毀之力,殺人於無形!”
蘇季聽完以後,又驚又喜。他驚的是,這招不僅陰險狠毒,而且屬於背後暗算,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使用比較好;他喜的是,憑自己異於常人的記憶,記住釘頭七箭的咒語變化,並非難事。
草屋外,姜凌看見這兩個人神神秘秘進了屋子,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卻又不敢輕易靠近。
這時,牛竹和虢翰趁陸壓道君進屋的功夫,把剩下的七色稻穗全部收割完畢。
姜凌輕搖摺扇,緩緩朝兩人走了過去,矯情道:“看來師父這次交代的任務,我這個做師姐的是要敗給你們了。”
牛竹低頭撓頭,臉頰泛紅道:“師姐,這次是我運氣好。我想咱們四人,還是把稻穗平分一下比較好。”
“不必了!”姜凌陡然一揮扇子,瀟灑道:“我想搶你們的東西,簡直易如反掌,但我姜凌願賭服輸,這次無論怎麼說,都是你們贏了。”
聽姜凌這麼一說,虢翰得意地一笑,對牛竹說道:“二師兄,這次多虧了你。”
牛竹把頭壓得更低了,愈發覺得不好意思。
姜凌驚愕的望著虢翰,感覺他對牛竹的態度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不禁好奇地問:“老四,你哪根筋搭錯了?怎麼突然跟老二這麼好?”
虢翰眼光低垂,黯然道:“若不是二師兄救我,我現在已經死了。”
“你被他救了?”
姜凌不經意把“他”字加重了讀音,顯然是對“牛竹救人”這件事抱有很深的質疑。因為畢竟牛竹連一丁點法術都不會,怎麼可能救人於危難?
虢翰沉吟道:“老頭子傳授避水咒的時候,說我們兩個道行低微,只能依靠法器的靈力配合發動避水咒。二師兄需要用開山斧,而我則要用虎尾靈蛇。”
語聲中,虢翰掏出虎尾靈蛇,厭惡地甩了兩下,“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這條小畜生一浸入不凍泉的冰水裡,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癱軟了!我不懂水性。嗆水窒息的感覺,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感覺自己就要被淹死在水裡。幸虧二師兄及時把開山斧給我,自己拼命游上岸去。我雖然僥倖得救,但二師兄卻差點沒命,吐了好多水,才終於甦醒過來。”
姜凌驀然想起曾聽蘇季講過,牛竹曾毫不猶豫地跳下不凍泉,幫助武吉尋找鰲魚,看來他的水性的確很好。
牛竹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四師弟,咱們是好兄弟。這事你別太放在心上。”
虢翰臉上的表情恢復了以往的傲氣,爽快道:“二師兄!我虢翰從不欠人情。這次收割的七色稻穗,我連一根都不要,全記你的功勞!”
“啊?這怎麼行!”牛竹連忙推辭。
兩個人你推我搡,拉拉扯扯,僵持不下,卻彼此都清楚對方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