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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農夫與蛇

A了一樣,沉浸在一種被人刻意營造出來的情感氛圍裡。

“蘇小姐,請不要懷疑我的職業敏感度,如果不是認識了米心暘,得知在易卿死後你們身邊所發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我也不會去懷疑,如果我去懷疑,那一定是有值得我去懷疑的可疑之處。”和蘇默默講話讓官辰有一種霧裡探花的不真實感,一種不切實際的虛幻感,她在不斷地顛覆他對人和事的認知,孰真孰假?或是亦真亦假?

官辰逼迫自己快速清醒冷靜下來,不能陷入蘇默默營造出來的情感陷阱,在短暫的休憩後他恢復了理智,那種自信和堅定是他以前當警察的時候才有的職業素養。

“易卿並不是引起這場多米諾骨牌效應的源頭,她和暘暘一樣只是其中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蘇默默眼睛紅紅,滿臉的淚痕凸顯出熬夜苦撐的人才有的疲態,比起剛遇見時的光鮮多了一份真實感,官辰感覺自己這樣咄咄逼人像是在連夜審問犯人,好在蘇默默涵養好不計較他這樣訊問式的談話,不同於米心暘的倔強和剛毅,文靜嬌弱的蘇默默更容易讓人產生一種憐惜感和保護欲,他為什麼要質疑她?官辰又開始懷疑自己。

馬思遠離開雲南後扶貧志願者團隊頓時失去了主心骨,即使有昆明電視臺的記者在大家也打不起精神,一個個神色萎靡偃旗息鼓,只有周子麒一個人神采奕奕,對著攝錄機大談特談志願者團隊對武彝縣的付出和貢獻,他現在成了志願者團隊的負責人,大家表面上不說什麼,內心都對此嗤之以鼻,有人戲謔道:“這就叫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米心暘受蘇默默之託需要即刻啟程趕往易卿的家鄉才能趕在從澄市出發前往慰問的行領導之前到達,其實哪怕不是蘇默默要求米心暘也願意親自跑一趟,畢竟這個噩耗由熟悉的人告知比從外人嘴裡知道的要好,她不忍去想象一個孤寡的老人失去獨生女後的反應,哪怕一想到那位慈眉善目給她們帶鮮花餅的老人她的心都會抽搐一下。

米心暘把提前退出此次活動的重大決定先向行領導作出請示,得到了領導首肯後才告知周子麒,他聽後態度淡淡的,只說了一句,“你這不是告假,是通知。”顯然是對她越級向澄市的領導請假表示不滿,顯然是不把村長當幹部沒有把他放眼裡,對此,米心暘已經無所謂了,這個時候她才懶得管周子麒怎麼想。

她在手機上查詢了路線,這裡離易卿的老家——武陵縣直線距離就有100多公里,還不包括攔路的高山和崎嶇的路況,況且這裡的交通也不如大城市那麼便捷。她又向冉香媽媽取經,拿出紙筆好好規劃起來,包括路上可能會出現的問題和突發狀況都詳細地記錄下來,一想到這大概是她為易卿學姐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一陣熱流從鼻腔往上翻湧又被她死死地壓制回去了,她不願在任何不懂得的人面前流露出悲傷的情愫,她不需要同情,易卿更不需要。

晚上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眼裡的淚花像燒開的水一樣不斷地翻滾著,一是痛惜易卿學姐的意外遭遇,她還那麼年輕人生才剛剛開始,從小家境貧寒為了求學所吃的苦不一定比“米酥姐妹”少,人生才剛有點兒起色母親又死裡逃生做了一個大手術,現在母親剛剛病癒她自己卻又,“天妒英才”“紅顏薄命”這樣的殘酷的詞彙恰是對易卿悲情命運的總結。

二來米心暘心疼這段日子以來蘇默默瞞住她和馬思遠獨自一人默默地承受了這麼多,她是熬怎麼過來的?以怎樣的心緒面對咫尺間的慘烈?更何況她還在現場,目睹了易卿的死亡,她眼中翻滾的淚水已化作綿延的細線順著眼角汨汨而下。

她該如何面對易卿的母親,怎麼對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奶奶講述這個殘酷的事實?蘇默默擔心易卿的母親身體出現狀況,一定要米心暘在場,否則不敢告知實情,這麼多天過去了易卿一直沒和家裡聯絡老人家也許已經有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