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得近處,那幾騎紛紛下馬,快步過來,突施汗見到這幾人衣裳殘破,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皺起眉頭,問道:“出了何事?朮赤臺在哪裡?”
中原人看夷蠻人,似乎都是一樣,但是在夷蠻人眼中,一眼就能分辨出對方是出自哪個部族,眼前這幾個狼狽不堪的夷蠻兵,突施汗一眼便知道是朮赤臺的族人。
朮赤臺帶兵去劫掠糧草,突施汗自然是清楚,見到這幾名夷蠻兵突然出現,有些疑惑,他如今是聯軍的統帥,朮赤臺如果滿載而歸,也只能是自己前來稟報,只派幾個兵士前來稟報,在夷蠻人的規矩裡,自然是大不敬。
幾名夷蠻兵都是沮喪無比,更有人眼中兀自帶著驚恐之色,一人已經行禮道:“突施汗,術朮赤臺已經死了!”
突施汗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死了?誰死了?你們是說,術朮赤臺死了?”醒過神來,顯出吃驚之色:“他怎麼死了?”
“突施汗,有埋伏!”一名夷蠻兵幾乎是哭喪著臉,“前天晚上,我們我們找到了一座城,可是那座城已經有了埋伏,而且他們有好幾千人,都是騎兵,兵力遠在我們之上,我們我們被他們包圍!”
“騎兵?”突施汗皺眉道:“包圍你們?你們沒有看錯?”
夷蠻兵無奈道:“朮赤臺和一千多人,全都全都被他們殺死,我們幾個哎,我們是拼死殺出來的!”
突施汗尚未說話,他身後一人卻已經沉聲問道:“你們上千人都戰死,就你們幾個殺出來?你們在撒謊。”這人卻是也曾參加過秋風原之戰的夷蠻萬戶伊布,參加秋風原之戰的四大夷蠻部族,范佩西和安雷兩部臨陣而走,而朮赤臺和伊布兩部卻是最終潰散。
范佩西和安雷兩部脫離戰場之後,自然不會再返回河西,而是一路劫掠,殺回了草原,便是此番夷蠻大軍出動,這兩個部族卻也沒有再派出一兵一卒。
朮赤臺和伊布兩部戰後退到河西休整,與朮赤臺一樣,伊布也是留下來等著賞賜和撫卹,最終也反叛秦國,只是這一次朮赤臺抽籤出去搶掠,伊布卻是抽到短籤,只能留下來繼續攻城,此時攻打天宮的夷蠻士兵之中,便有上千伊布的麾下。
他臉色冷峻,幾名夷蠻兵都是臉上變色,突施汗何其狡猾,已經看出端倪,冷笑道:“本汗是聯盟統帥,你們若是敢對本汗撒謊,本汗會有最殘酷的方法懲罰你們。”
幾名夷蠻兵頓時都低下頭,一人道:“突施汗,我們我們本來本來已經被俘獲,是他們他們放了我們!”
對夷蠻人來說,戰死沙場是為榮耀,但是被敵人俘虜,卻是奇恥大辱,幾名夷蠻兵在突施汗冷厲的目光之下,不敢撒謊,但是當中承認被俘,自然是極其丟臉的事情。
“是誰的騎兵?”突施汗冷著臉問道。
“是是西北軍!”夷蠻兵道。
突施汗轉頭看向伊布,伊布卻已經是微微變色,解釋道:“突施汗,是是楚歡,就是從西北來的軍隊。”
“你是說,就是上次擊敗你們的軍隊?”
“是!”伊布臉色極其難看,“就是他們,不過我們並非被他們擊敗,而是被叛徒出賣。”
突施汗知道伊布意思,微微頷首,“伊布,你放心,本汗回到草原,一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不過西北軍怎麼會到西北來?你不是告訴過我,那個什麼歡?”
“楚歡!”伊佈道:“據我所知他已經自立為王,號稱楚王,是秦國的大叛徒。”
“是啊,他既然是秦國的叛徒,而且自立為王,為何還要出兵前來救秦國?”突施汗皺起濃眉,他之前還在擔心久攻不下,秦國的援兵會突然出現,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西北軍竟然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