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紹?那絕不可能,梅隴也曾是戰功赫赫,無論是從年紀還是資歷來說,都絕不可能甘心聽從軒轅紹的差遣。”
“這一點我與大哥所想一樣。”楚歡頷首道:“武平府城被困,梅隴不可能得不到一點訊息,但是他的湖津軍卻沒有一兵一卒前來河西救援,他大可以說是因為要提防河北方面的青天王,不過此事卻也看出,他對於自己的地盤,應該比秦國看的還要重。”
裴績撫須道:“如今天下群雄割據,最不好過的,應該就是這位梅總督了。他如今四面皆敵,西邊是咱們的勢力範圍,南邊是青天王,北邊如今又被咱們佔了河西,便是東北方向,還有遼東軍,無論哪一股勢力,他梅隴都是難以抵擋,偏偏如今天下爭雄,他在湖津的一畝三分地,也絕不可能安然無恙,更何況如今軒轅紹甚至文普的秦軍都聚集到湖津,此種情況下,二弟,你覺得他應該何去何從?”
“若是他想與秦國一同滅亡,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說的。”楚歡道:“可是他只要想存活下去,只靠自己,斷然不成,定會想辦法在夾縫之中苟延殘喘。”
“說得對。”裴績笑道:“以我對梅隴的瞭解,此人應該不是一個抱殘守缺之輩,他既然沒有發兵來救河西,也就不是一介莽夫,還是有些頭腦的,應該明白,以他的實力,想要爭霸天下,並沒有那個資本,最好的辦法,就只能是找一座靠山了!”
楚歡眼睛微亮,“大哥覺得他最終會投靠誰?”
“要選擇靠山,自然是先要知道定武已死。”裴績道:“只有知道定武已死,梅隴才會知道大勢真的已去。如果他真的下定決心另改旗號,只怕不會在乎投靠的是誰,先是看看誰的實力最強,此外再看看誰給他的利益更大。”
楚歡含笑道:“如此說來,咱們應該派人去湖津一趟?”
“要與梅隴接觸,必須要躲過軒轅紹那些人。”裴績輕聲道:“定武的死訊,咱們現在自然不能大肆張揚,嚴守口風,也正因為咱們是第一個知道定武死訊之人,在對付梅隴的問題上,就佔了先手。”想了一下,問道:“二弟覺得派什麼人去最合適?”
“只能先派人探探風聲。”楚歡想了一下,才道:“畢竟梅隴心中究竟怎麼想,咱們也不能確知。”頓了頓,才輕聲道:“大哥,對付梅隴,我們倒不宜現在就開門見山,而且還不宜由我們的人親自出面。”
裴績何等聰明,瞬間明白過來,“二弟是準備旁敲側擊?”
“湖津的狀況,他們心裡很清楚,梅隴如何想我們一時半會不清楚,但是湖津的官員心裡怎麼想,咱們還是能夠猜測幾分。”楚歡淡淡笑道:“讓他們自己人張口,分量應該比咱們要重上許多。”
裴績哈哈笑道:“若當真如此,咱們此番可是要破費不少了。”
“如果真的能夠說服梅隴投誠,不必咱們發兵征討,那就能避免將士們的傷亡,也能夠讓百姓少遭受苦難,多花些銀子,倒也是物有所值。”楚歡輕聲道,“大哥,此事你就好生安排一番。”
裴績微微點頭,隨即目光落在案上的傳國玉璽之上,道:“當今天下,想要這塊玉璽的人只怕是不計其數,可是這塊玉璽卻機緣巧合不費吹灰力氣就到了二弟的手上,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數,這老天終是要將玉璽送到二弟的手中!”凝視楚歡眼睛,“二弟,秦國已亡,這天下,終究還是你的!”
楚歡眉頭微緊,嘴唇微動,卻終究沒說出話來。
楚歡猜測的並沒有錯,如果說在這亂世之中,許多人都是心驚膽戰寢食難安,那麼梅隴的難處卻也是無處可訴。
梅隴雖然是一道總督,但是湖津道地薄人稀,他這個總督大人,遠不能與其他的封疆大吏相提並論。
梅隴為人低調,也談不上是能臣幹吏,湖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