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燬。”
周庭失色道:“火燒官倉?”
“不錯。”馮破虜神情嚴峻,“大火燒起之後,雖然急忙搶救,可是等大火滅過之後,整個倉庫幾乎已經被全部燒燬,搶救出來的糧食,甚至不足以讓這上萬兵馬吃上三天。”
“可是摺子上並沒有說起此事。”周庭皺眉道:“聖上也不知道雲山官倉失火。”
“聖上已經在為遼東之事煩心,這邊自然不能再讓聖上憂心。”馮破虜嘆道。
周庭道:“可是官倉被燒,糧草欠缺,此時若是不告知聖上,朝廷又如何向這邊提供糧草?鎮守雲山的上萬兵馬,而且大都是騎兵,每日裡不但人要吃糧,那近萬匹戰馬吃的可不比人少,沒有糧食,如何能夠支撐下去?”周庭此事神情凝重起來,他本以喬明堂雖然跑了,可是雲山府畢竟是西山道的府城,儲存了不少糧食,有充足的糧食,再加上上萬兵馬守在城中,憑藉雲山府城的堅固,堅守兩個月也未嘗不能。
但是此時聽到雲山官倉被燒,知道事情變的嚴峻起來。
馮破虜冷笑道:“官倉無糧,可是雲山士紳的倉庫裡的糧食卻是堆積如山,我已經召集那些士紳,告訴他們,正是國難之時,要上下齊心,一起平定叛亂。咱們當兵的上陣殺敵,他們卻要拿出錢糧來支援將士們!”
周庭其實很清楚,不到萬不得已,自然是不能逼迫地方士紳,這些人實際上就是地方根基,也是最不能撕破臉的階層,得到他們的相助,事半功倍,可是一旦與他們交惡,立刻就會造成地方動盪人心不穩。
只是官倉被燒,河西那邊為了應付遼東的攻勢,卻也是很難向雲山這邊提供太多的糧草供應,馮破虜找尋地方士紳相助,倒也是當下唯一的選擇。
“如果他們願意拿出錢糧,我可以向聖上諫言,可以免除他們的稅賦。”周庭臉色微輕鬆了一些,“只要有充足的糧草,固守雲山府城,並非難事。今次我前來,還可以幫著北勇侯去勸說城裡士紳捐錢捐糧,然後安定民心!”
馮破虜卻是用一種古怪眼神看著周庭,周庭有些不自在,皺眉道:“北勇侯,你這是?”
“勸說?”馮破虜冷笑道:“如今已經不必了。我召集過城中計程車紳,客客氣氣,好言相勸,將道理也告訴了他們,而且對他們承諾過,只要打敗楚歡,欠他們的錢糧,朝廷日後會加倍奉還,為此我還專門設了酒宴,你可知道結果如何?”
周庭皺眉道:“難道他們並沒有主動捐助?”
“看來長陵侯對這些人還是十分了解。”馮破虜握拳道:“我在城中等了三天,寸步不離,可是三天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送糧送錢,他們都是緊閉大門,我派人再去請,他們連門都不開!”眼中顯出冷酷寒意,笑道:“我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他們卻根本不為朝廷考慮,那是眼看著咱們這些將士活活餓死,他們既然不給我面子,我也沒必要再給他們面子。”
周庭想到城中冷清場景,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問道:“北勇侯是如何解決?”
“我是軍人,自然用軍人的法子。”馮破虜滿不在乎道:“抓了一批人,將他們關進大牢,然後讓他們拿錢糧來贖。”
他說的輕鬆,但是周挺卻可以想象那樣的場景,毫無疑問,在自己到來之前,雲山府城已經發生過一場大事,皺眉道:“北勇侯難道不知,大敵當前,更要收攬人心,你你將這些士紳關押大獄,非但不能收攬人心,反倒是讓他們心存怨恨,這!”
“長陵侯初來乍到,不瞭解這邊的情況。”馮破虜淡淡道:“如果真要和他們客客氣氣,只怕我這上萬人馬等不到你來,就已經餓死了。非常之時,也就只能行非常之法。如今我已經儲存了一些糧食,支撐全軍將士三兩個月倒也不成問題。”
周庭神情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