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穿過風眼地段,情況就會很不妙。而且……而且我與幾個弟兄議過,大夥兒都覺得,沙塵暴只怕很快就會到來!”
楚歡一怔,皺起眉頭,問道:“你說什麼?風眼?沙塵暴?”忽地明白什麼,“你是說,咱們並沒有穿過風眼?”
趙誠搖頭道:“楚大爺,咱們非但沒有穿過風眼,此刻恰恰就在風眼中心!”
楚歡神情凝重起來。
其實邱英豪說起風眼的時候,楚歡只覺得邱英豪是危言聳聽,只以為是以風眼為藉口,以此來讓使團連續趕路,消耗使團的體力。
今ri邱英豪伏誅,楚歡甚至已經忽略還有風眼的存在。
但是趙誠此刻這般說,楚歡知道趙誠說的不是假話,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邱英豪讓使團駐營之地,竟豁然是沙漠風眼所在。
趙誠的神情很嚴峻,楚歡鎖眉道:“你覺得沙塵暴會過來?”
趙誠點頭道:“楚大爺,不熟悉沙漠的人看不出來,不過我們常年在沙漠來回,倒有些經驗。這兩天的氣候其實很不正常,看起來ri暑夜寒,其實已經有些不對勁,而且晚上的風沙斷斷續續,持續的時間也長,這都是沙塵暴來襲的前兆。”
楚歡又問道:“沙塵暴當真很可怕?咱們是否有法子避過?”
趙誠想了想,才道:“楚大爺,這個說不準。沙塵暴若是來臨,席捲的範圍很大,遮天蔽ri,風沙漫天,若是處在風沙之地,避也避不開,最好的法子就是抓緊離開風眼之地。至若是否可怕……!”趙誠微一沉吟,搖頭苦笑道:“大沙漠中最可怕的就是沙匪和沙塵暴,這兩樣無論遇上哪一樣,肯定是要死人的!”
楚歡意識到事態嚴重,必須和薛懷安商議接下來的行程,薛懷安已經往帳篷裡去躲避烈ri,楚歡往他帳篷去,卻瞧見狼娃子依然抱著馬秀蓮的屍首,如同石頭一般在那邊一動不動,馬家駱駝客都是站在旁邊,也不知如何是好。
楚歡想了想,走了過去,馬家駱駝客見楚歡過來,都是拱手,楚歡距離狼娃子幾步遠站定,看著那張黝黑的臉,卻也是有幾分同情。
他知道此刻狼娃子的悲痛,待他如子的馬正義被害,自己喜愛的女人為自己擋一箭而死,可說他在世上最親的兩個人都已經先後離去,狼娃子便是鐵石心腸,那也必定碎裂。
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而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沉默片刻,招手示意馬家駱駝客暫且退下歇息,自己則是往薛懷安帳中去。
薛懷安其實很睏倦,但是這種時候,又哪裡睡得著。
楚歡進入他帳中,薛懷安已經迎上來,開口就問道:“楚副使,你先前說,駱駝客圖謀咱們是使團,是有人在背後僱傭了他們?這……這是真是假?”
楚歡肅然道:“確有其事。這是馬正義告訴狼娃子,狼娃子將此事又筆寫轉告給下官,下官以為,馬正義沒有理由告訴狼娃子假話,而狼娃子也不會欺騙下官。”
薛懷安皺眉道:“那人僱傭駱駝客和沙匪,是為了那輛馬車?”
“是!”楚歡點頭道:“至少狼娃子是這般說。”
薛懷安撫須道:“那人究竟是誰,你心中是否有些端倪?”
楚歡想了想,才道:“下官也不敢妄加猜測。過來找大人,是另有一件急事需要與大人商議!”
薛懷安苦笑道:“急事無好事,這一路當真是處處不順。楚副使,你說的急事是什麼?”
楚歡當下將趙誠所言說了一遍,又道:“大人,如果趙誠所言不假,那麼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已經十分危險,不可久留。”
薛懷安也有些急了:“這還了得,咱們是否現在就動身?”
楚歡苦笑道:“為了將計就計,已經是連續兩天趕路,今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