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一件事情,下官本不想胡言亂語,可是……可是夫人病情嚴峻,下官……下官斗膽才來進言。”
“事關夫人的病?”楚歡立刻道:“周大人,你說的是什麼?”
周仁康這才道:“大人,是這麼回事,大人設宴款待諸位大夫,本縣有名有姓的幾乎都已經過來,但是……但是真要說起來,藝術最高明的一位恰恰沒有到!”
楚歡皺起眉頭:“你是說還有人沒有請到?”
“回大人話,不是我們不請,而是下官很清楚,就算派人去請,那也是請不到。”周仁康嘆道:“那人性子古怪,便是下官的面子也不給的。”
楚歡問道:“他的藝術很高嗎?”
“高,那是相當的高。”周仁康立刻道:“據下官所知,此人就算沒有起死復生的能耐,但也已經差不多,許多必死之症,此人都有能耐解開……!”
楚歡心中升起希望,“你說的這人在何處?本督親自去請。”
周仁康道:“距青唐縣不到三十里地,有一座閆平山,這人就隱居在閆平山上,下官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姓,只知道別人稱呼他為閆平士,聽說他在山上修了一座草棚,平常很少下山……下官先前幾乎忘記這個人,只是夫人感染疫病,下官腦中忽然想到閆平士,此人未必就不能救了夫人。”
楚歡想了一想,終於問道:“如果此人真的有回春妙術,本督自當親自去請他過來。周大人,你可識路?”
“去往閆平山的道路,下官認識。”周仁康忙道:“不過閆平士住在山上的什麼地方,下官也不大能確知,聽說山上有一處瀑布,閆平士就住在瀑布邊上,下官山上尋到瀑布所在,自然也就能找到閆平士……大人,要不下官今夜就動身,先往閆平山去瞧一瞧?”
楚歡想了一下,道:“你領著本督一同前往。既然這位閆平士有如此高深的醫術,本督自然是要親自去見一見。”
周仁康忙道:“大人,深更半夜,大人千金之軀,怎可在這個時候離開?”眉宇間顯出擔憂之色,“下官雖然極力穩定青唐的治安,但是小縣流民眾多,其中也不乏鬧事作亂的刁匪,夜間行路,實在算不得安全……大人如果真的要前往,大可等到天亮,青天白日,刁民應該不敢胡來。”
楚歡皺眉道:“夫人的病是一樁,還有西關的疫情更為重要,本督如今正準備召集一批名醫,共商應對瘟疫的策略,這位閆平士如果真是一位妙手回春的杏林高手,本督無論如何也要說服他出山幫助西關百姓應對災難。瘟疫之事,刻不容緩,早一刻準備,也就早些避免傷害……周大人,你準備一下,咱們現在就去往閆平山!”
周仁康還是不放心道:“大人,那麼下官去調集一些人手,跟在身邊護衛。”
楚歡道:“本督自有安排。”楚歡心中想著,那位閆平士既然是隱居山中,看來是個喜歡清淨的人,如果他真如周仁康所言,醫術精湛,妙手回春,那麼有些性格倒也是尋常,但凡有些本事的人,性子就總會顯得有些卓爾不群。
高手在民間,楚歡對此倒不懷疑,如果閆平士真的有能耐為素娘和西北百姓解決這場大難,莫說親自上山去請,就算給他叩兩個頭,楚歡倒也不在乎。
楚歡也知道西北的地面不太平,但是點將帶兵大張旗鼓去求醫,估摸著反倒適得其反,他尋思小片刻,便找來軒轅勝才,令他帶人駐守在青唐縣,告知自己要去尋找神醫,在自己回來之前,萬不可輕舉妄動。
軒轅勝才得知楚歡要離開,立刻請纓,要跟在楚歡身邊護衛,楚歡卻是吩咐他帶好近衛軍,保護好自己的家眷,自己此行,悄無聲息,不會有事。
楚歡召來獨臂刀客仇如血、白瞎子和狼娃子三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