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女子的柔弱之美。
楚歡笑著讓凌霜坐下,仇如血多日不曾好好吃上一頓,上了桌子,當下也不客氣,眾人觥籌交錯,齊王到了這邊,心裡踏實許多,看到滿桌子飯菜,倒也是食慾大振,酒過三巡,盧浩生終是問道:“楚督,我們前來途中,經過北山道,聽那邊不少人議論,北山和西關大戰在即,而且邊界都是擺下重兵,這又是何故?”
楚歡嘆道:“長史,其實到現在,我也不清楚肖煥章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不久之前,肖煥章的兒子被刺殺,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可是肖煥章卻似乎將這筆賬記在了我的頭上,說什麼要替子報仇,這才陳兵邊界。”
“哦?”盧浩生皺起眉頭,“肖煥章可知,沒有朝廷的命令,輕易調兵,這是大罪!”
楚歡苦笑道:“正是。”
軒轅勝才在旁冷笑道:“王爺,長史,這是你們親眼所在,這西北不少官吏,已經不將朝廷放在眼裡,沒有朝廷的應允,就敢私下調兵,將朝廷的兵馬當成自己的私人兵馬,這種人可不止肖煥章一人,天山道的朱凌嶽,比之肖煥章更是狂妄。”
“哦?”
“當初藉著西梁人入侵,西北動亂,西北軍在前面抗敵,這天山軍卻在後面搜刮民脂民膏,而且將西北的馬場洗劫一空。”軒轅勝才握著拳頭,恨聲道:“現如今,西北的戰馬,十之**都在朱凌嶽的手中,天山私下裡組建了一支強大的騎兵軍團,王爺,長史,你們說,這朱凌嶽和肖煥章都是要做什麼?”
齊王此時微微變色,其實在京城的時候,盧浩生就向他分析過西北的形勢,齊王卻也只是將信將疑,此時軒轅勝才這般說,齊王才確信西北的局勢果然不必京城輕鬆,也是風雲聚頂,十分的緊張。
“這幫亂臣賊子。”齊王忍不住握住拳頭,“楚歡,肖煥章這邊已經出兵,朱凌嶽呢?他會不會也趁機打過來?”
楚歡笑道:“朱凌嶽就是一頭坐等時機的惡狼,一旦有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不過目下還沒有出兵,我已經在西線佈置了防線。”
“這樣說來,你這邊的形勢也是不好。”齊王嘆道:“這幫亂臣賊子,不思報效朝廷,卻是……卻是如此忘恩負義……!”想到整個西北已經不在秦國的控制範圍之下,齊王心中一陣黯然。
他已經二十歲,經受過帝國的昌盛時期,見到如今秦國江河日下,心裡自然有一番感觸。
“輔國,先不說這些了,你們路途勞頓,吃完東西,先好好歇息一番。”楚歡含笑道:“我在這邊還要待上兩天,處理一些軍務,兩天之後,趕回朔泉,你們也先在這裡歇息兩日,回頭一同前往朔泉。”又向軒轅勝才吩咐道:“你派人快馬趕回朔泉,找到祁宏,讓祁宏將城東那處府邸收拾出來。”
軒轅勝才稱是。
天色已晚,吃完飯後,盧浩生等人都下去歇息,只剩下楚歡和齊王,兩人到了側廳暖室,楚歡親自為齊王倒上茶,齊王長出一口氣,苦笑道:“楚歡,我落到今日這個地步,你心裡怎麼想?”
“王爺,太子本就陰險,我在這邊,也是日夜擔憂你的處境。”楚歡在齊王身邊坐下,嘆道:“好在吉人自有天相,王爺能夠全身而退,這比什麼都好。”頓了頓,才問道:“王爺,其他人是否都沒有事情?”
楚歡派出了仇如血和白瞎子,而且囑咐過,一旦真的要營救齊王,可以聯絡在京城的沈萬思,如今只見仇如血,不見白瞎子和沈萬思,自然還是有些擔心。
齊王當下簡明扼要地將自京城開始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楚歡,聽說白瞎子和沈萬思只是分頭引開追兵,楚歡這才寬心,可是聽到太子竟然將馬仲衡安插在齊王身邊,齊王差點被馬仲衡所殺,倒是吃了一驚,他早就猜知太子一旦放齊王出京,後面必有殺招,竟果真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