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官員自覺有籌碼在手,謝大人不會拒絕他們。
不想,謝大人是沒有拒絕幫忙,可也跟他們一樣無奈,“青玉那丫頭最近忙著作坊開業的事,一直住在城外。本官的夫人之前就邀請了她回城了,就被她拒絕了。”
一出事,他就想去找蘇青玉打聽訊息,同樣吃了閉門羹,可見蘇青玉跑得有多快又有多機靈。
只能說,不愧為是當作宗婦教養的貴女,對政治的敏銳度半點不比,他們這些浸淫官場的人差。
“那位萬夫人可有說,她什麼時候回來嗎?實在不行,我們去城外見她?”杭州城的官員急,真的急。
畢竟他們心裡很清楚,他們犯了多大的事。
要是皇城司要追究到底,不說杭州,整個江南的官員都要出事。
事關身家性命的大事,這個時候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一點也不重要。
“萬夫人雖是商婦,可她出身不凡,你們不能把她當尋常商戶看待。你們為什麼要見她,她肯定清楚。她躲到城外,就是不想沾惹此事,你們去了也見不到她。”這一點,謝知府在蘇青玉避而不見,就知道了。
“這可怎麼辦是好?”杭州城的官員被謝大人這麼一說,更害怕了,忍不住試探道:“那老江也不知犯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就被皇城司的人給拿了。”
“是呀,我們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要打聽一下江家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被皇城司的人給拿了。”
“這皇城司的人太囂張了,他們在咱們杭州城,拿下咱們杭州的官員,連個理由都不給,簡直是不把大人你放在眼裡。”
有那耍心眼的官員,見謝大人一再推諉,沒有出面的意思,故意激謝大人。
可惜,他們低估了謝大人。
謝大人,“皇城司奉皇命辦差,他們有權在地方上便宜行事。若諸位大人覺得不妥,可上表聖上,請聖上降罪他們。”
“我們沒這個意思。”那官員被謝大人懟了,一臉不自在,乾巴巴地解釋,“這不是皇城司的名聲太嚇人了,我們倒還好。行得正,坐得直,自然是不怕皇城司的。可家裡的婦道人家,擔心皇城司胡亂拿來,也擔心江夫人在皇城司吃苦頭,在家裡鬧騰,非逼著我出來打聽。”
有人見這官員,把急著打聽原委的原因,推給家中的婦人,其他人也跟著吩咐,“對對對,我也是被家裡的婦人,催著來問。”
“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這鬧騰起來,我們也實在沒有辦法。”
一眾官員你一言我一語,都罵起了家裡的夫人,生怕罵晚了一步、少罵了一句,就成了自己心虛。
謝大人聽著直想笑……
這杭州城……不,這整個江南的官員,就沒有一個行得正、坐得直的,也不知這些人哪來的底氣。
就在謝大人聽的不耐煩,準備送客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官員,一拍大腿的驚呼,“我想起來了!萬夫人給我夫人送了一個什麼邀請函,邀請她去參加萬家那個作坊的開業儀式。我們見不到萬夫人,我們夫人可以呀!”
“啊?有這事!”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其他官員見狀,全都圍了過來。
“就兩天前,我夫人跟我說的……”不過,他夫人當時是埋怨和嫌棄蘇青玉,做事一點不講究,太把自己當個人看。
當然,這些話就沒有必要說了。
他現在要趕著回去,把那邀請函找出來。
“諸位,諸位,我還有要事要辦,就先行一步了。”他記得,那夫人當時抱怨,說那姓萬的給她邀請函是羞辱她,她看著就生氣,讓人給丟了。
唉,也不知他夫人丟哪去了,他得趕緊回去找出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