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的,要得到就要捨棄,帝王必須要有這種捨棄的勇氣,從一開始他就做好準備了,要不然他不會坐上那個位置,他的下場會很慘。”楊風淡漠的昂了昂頭。
“這些大家族之間甚至內部當中的爭鬥比這些也許更要骯髒,更要殘酷,從來都是弱者去死,強者上位的道理。”王道明說的。
楊風看著王道明,接觸到了他的眼神,這是一種審視的目光。
“為何如此看著我?”
王道明深沉的說道:“雖然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也是即將發生,你的未來註定不會平淡的過,你會接觸到這些,從小時候,從你接觸到了許老怪的那刻開始,這些道理他就應該已經告訴你了。”
“……”
楊風保持著沉默,他不回答王道明,但是也不反對王道明,在某種程度上他保持的態度是預設的態度。
王道明也是這樣認為的,淡淡的說道:“他那個人的性格我知道,你的身世我也知道,我知道別人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你們認為我不知道的,老夫也許都知道,將一切都掌握才有一些安全感。”
楊風靜靜地看著王道明,這個心思縝密的老道士,此時在他眼中不時那個臉皮很厚的老頭子,而是一個已經成精的老人。
許央從來沒有這樣直接的跟他說過,但是在一點一滴的生活中楊風已經感覺到了,許央將強者為尊的道理已經灌輸給他了。
從小時候讓他用屠刀殺雞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無所畏懼了,這就是許央給他的一顆勇者之心。
楊風離開了,跟著王道明回到了青雲觀,現在就只有這個地方安全,沒有勢力,可以觸及的到。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院中緩緩成型。
“來了?”屋子當中莫老四的聲音淡淡的再次穿過門檻傳了出來,來人嘴角輕微的彎起抬起了自己的腳步走了進去。
“四爺,進來沒有來看看你,可好?”
莫老四斜斜倚靠在牆上,手上的桌子上放著王道明拿來的兩個酒葫蘆,笑著說道:“老規矩,你是想喝夕陽醉還是燒刀子?”
許央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來了,聽到這熟悉的話語,也是有些感慨,這規矩已經延續了很久了。
每次來都是王道明的酒來招待他,他也是等待著這個時候再來,和莫老四兩個人形成了一種莫名的默契感覺。
所以許央笑著擺了擺自己的衣袍,笑道:“燒刀子吧,夕陽醉沒有他烈,喝起來沒有什麼意思。”
莫老四笑了一聲,衣袍輕輕一擺動,只見桌子上的酒葫蘆朝著許央飛射而去。
許央的眼神凝了凝,手上頓時附上了一層渾厚的內力,酒葫蘆到了他身邊的時候,他的手朝著酒葫蘆沾黏而去,然後在空氣當中緩緩地擺出了一道道的痕跡,彷彿是一種莫名的卸力方式。
他的腳下已經有幾塊兒磚瓦已經裂開,但是那酒葫蘆還在他的手上瘋狂的旋轉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許央眼神凝了凝,手上的葫蘆終於停了下來。
酒塞拔下,許央猛地往自己的嘴裡灌了一口,大聲叫好:“這酒真的是夠勁兒,老酒鬼真的名不虛傳,天下也就他能釀出如此佳釀!”
“他確實是不錯,除了釀酒,他也是我教出來的,除了你最厲害的一個了。”莫老四笑道。
許央走到了莫老四的旁邊,緩緩地坐了下來,笑著問道:“他是不錯,但是看到了我的徒弟,四爺您覺得怎麼樣?”
“四個字。”
許央的眼睛眯了眯:“可千萬不要告訴我是不堪大用,那樣我真的有想跳樓的感覺的。”
莫老四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凝視著許央,一字一頓的道:“非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