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早料到他會此動作,掌風襲擊而來,拍在他胸口的時候頓覺手腕一麻,安許諾換手,一抖軟鞭,葉寧遠跳離幾步,她已躲回軟鞭。
幾乎沒有停頓,她再一次揮動軟鞭而上……招招刁鑽狠厲。
很少有人能把一條長軟鞭舞動得如此迅速且有力,更從未見過有人能把一條軟鞭舞動得像一把剛硬的劍,稍微不慎,軟鞭彷彿要穿透胸膛,直取了性命。
安許諾身手之高,他早就料到,卻沒想到,竟高得如此離譜。
“許諾,你讓我認真了。”葉寧遠的聲音已帶一分殺氣,他已幾年,沒有碰到如此強悍的對手,也有幾年沒有如此認真對敵過了。
“你在羞辱我嗎?”竟此刻才說要認真,哼!
兩人開始拼殺技,高手過招,並無多少花樣,一招一式都在取人性命,安許諾也好,葉寧遠也好,誰手下都不留情。碰到此般對手,留情就意味著把自己的命交出去。
二十餘招過後,葉寧遠的右臂袖子被軟鞭抽破,一道血痕浮現,而安許諾,左手幾乎全麻痺,無作戰能力,葉寧遠幾乎震裂她的虎口。
兩人是第一次如此認真較量,誰都不熟悉彼此的作風和出手習慣,負傷在所難免,葉寧遠瞥了右臂上的血跡,唇角笑意輕冷,極好。
眸光掠過一抹狠厲,主動攻擊而上。
許諾被廢了一條手臂,卻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和作戰,兩人又是一番惡鬥,身影縱躍之間,又過了幾招,最後以她軟鞭繞著他脖子結束。
“你輸了。”她的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並無一絲喜悅,更無戰勝的快感,只是平板地陳述一項事實,鳳眸沉寂如夜。
葉寧遠唇角笑意輕動,“我輸了?”
他似聽到什麼笑話,一直避著的手腕抬,晃了晃,“是你輸了。”
安許諾震驚,一摸右耳,一片空蕩,他晃動著她的紅寶石耳墜,寶石在月光下閃動著迷人的光芒,安許諾回憶方才之戰,他是什麼時候從她耳朵上拿走耳環,她竟不知分毫。
“你的軟鞭繞著我的脖子之時,我取走的,若我的手指在第一分,取走的就是你的命。”葉寧遠說道,頭微晃,奇蹟般地從她的軟鞭中輕鬆而出。
806(2021字)
安許諾也不怒不惱,冷冷一笑,“葉大少爺似乎對偷雞摸狗一事頗為在行。”
上一次也是不知不覺拿走她的晶片。
“似乎如此。”葉寧遠一笑,收了手臂,把耳墜丟給她,“你似乎惱羞成怒了。”
“不!”安許諾聲音益冷,唇角噙著淡淡的冷笑,“人生得一對手不容易,我有什麼理由惱羞成怒?”
“安小姐,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若是我的身手不如你,今日你當真會取我性命?”葉寧遠微笑問,淡淡的月光在她身上散落點滴朦朧的光芒,彷彿如一層薄紗,覆蓋在他臉上,把他臉上的表情遮蓋住了。
安許諾臉色如冰,漠然冷酷,“我有必須要放過你的理由嗎?”
葉寧遠靜默,深深地看著她,安許諾突然有些煩躁,不喜他此刻看她的眼光,彷彿要看透她似的,她下意識地別過臉去,微仰頭,看天上一輪明月,表情平靜漠然。葉寧遠眉心微蹙,也有些心煩意亂,總想撫平她眉間的漠然,掃去她臉上的月白。
安許諾……
在劍橋大學初見她之時,他一眼就認出她是安許諾,其實這個人一直他都有印象,兒時他幾乎錯認了她,衝動地命人去查她的身世,後來再遇見她,心中一直藏有疑問,她到底是誰?她到底是不是他的諾諾,他想了很多年,都不確定。
誰都告訴他,諾諾死了,身體都檢驗過,是她無疑,每個人都不敢去碰觸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