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
盛紘的心裡還是在為盛長權的前途而擔憂,他覺得,自家這個最聰慧的兒子似乎是“長歪了”,竟然連小時候的謹慎都給遺忘了。
盛長權低著頭,並沒有說什麼。
“父親!”
不過,盛長權沒有說話,但盛長柏卻是有不同意見。
“父親,兒子覺得,您怕是還沒弄懂小七的意圖。”
“嗯?”
這時候,不僅是盛紘驚訝,就連默默無言的盛長權也是微微一愣,不知道盛長柏這是要說什麼。
“父親!”
盛長柏朝著自家父親的方向快走兩步,直接來到了盛紘的跟前,壓低聲音地道:“其實,您仔細想想,這件事兒無論成與不成,到最後,都是不會影響到我們盛家的。”
為了防止盛紘沒想清楚,盛長柏索性就將其剖開細說。
“父親,您想,這事兒成了,那固然是好。”
“小七就可以趁勢與申家搭上關係,今後,無論是科舉還是官途,都能借得申大人的東風,以此來反哺己身。”
“可若是不成,其實,問題也不會很大。”
說完好處,盛長柏也是開始分析壞的一面。
“畢竟,在朝堂之上,申大人的實力本就不弱,就算這次入內閣失利了,但也不會有損多少勢力,頂多,就是日後要潛伏一陣子罷了!”
“正好,申大人還能借此機會躲避掉那二王之爭!”
盛長柏看的明白,知道申守正入內閣一事無論成敗都不會有太大的損失,畢竟,他可是簡在帝心的能臣,只要官家看重他,那申家就不會有事。
更何況,他們山東申家的基本盤也不弱,根本就無懼此次的紛爭。
“這……”
盛紘聽到盛長柏說的這些,也是不由地慢慢地沉思了一陣。
不得不說,盛長柏說的這些,確實在理。
“而且,父親!”
盛長柏話還沒說完,繼續道:“就算小七此事未能成功,但依照小七與申家公子的交情,想必,那時候申大人無論如何也是會拉他一把的!”
盛長柏說完這句後,倒是也沒再說,但場中的其餘兩人也都清楚他話裡的另一個意思,那就是,以盛長權和申禮的交情,他早已是被打上了申家的標記。
除非是有什麼特殊的緣故,要不然,在盛長權步入朝堂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就是會站在申家的這一面。
聽完盛長柏說完所有的話後,盛紘臉上的表情卻是變得有些奇怪,似是擔憂,似是欣喜,甚至還有一分分的羨慕之意。
不過,這些表情轉瞬即逝,卻是沒叫人給看清楚。
“唉!”
沉默許久,盛紘終於是收回了思緒,而後嘆道:“柏兒,你這話說的確實有理!”
“可是!”
“這事兒不管成與不成,可都是會得罪人的啊!”
盛紘沒有明說得罪的是誰,但盛長柏跟盛長權全都知道他的意思,明白他指的是申家的政敵。
“父親!”
見到盛紘依舊還在擔憂著得罪人的事兒,盛長柏也不由地輕聲勸道:“人生在世,又哪裡能不得罪人呢?”
“在必要的時候,我們必須要捨棄掉一部分人,投向另一部分!”
“這……”
聽見自己最信任的長子如此言語,盛紘有些語塞。
不過,也難怪,畢竟,盛大人的官場準則除了交遊廣闊之外,最主要的就是不得罪人,無論是上官、同僚,亦或是自己的屬官,盛紘都是以和為貴,儘量不惹麻煩。
故此,盛長柏的說法,以及盛長權的做法,都叫盛大人一時間有些接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