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硯,準備就緒,就等著學究開課了。
不過,此時還未到上課的時間,莊學究也還沒來,故而幾人又是開始議論紛紛。
說一句,盛家家塾的座位倒也有趣,許是顧忌著男女之別,因而姑娘們和哥兒們全都是分成了兩列,又依著長幼有序的原則,年長者在前,幼者於其後,恰好六人分得勻稱。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麼排,會不會方便後面的人開小差?
“元若哥哥。”
此時,待到眾人皆是坐穩了的時候,最喜吟詩誦詞的墨蘭當即就是捧著一張花箋,搖搖擺擺地湊到了齊衡的身邊。
“哼!”
“狐媚子!”
坐在墨蘭身後的如蘭看見這一幕,當即就是怒極了!
眼瞅著墨蘭“恬不知恥”地往齊衡身上湊,她的心就恨得跟被貓撓了似的,既急又惱,同時也暗自唾棄。
雖說她還不懂什麼是愛,但是她謹守一點——那就是墨蘭要的,她就得要,就算是她得不到,那也決不能讓對方得到!
這是繼承自上一代的“血仇”!
而且,再說一點,那就是齊衡長得也確實是很俊美,盛如蘭的心裡也著實是喜歡,畢竟,對於美的追求是人的本性。
不過,若要她學著墨蘭那樣的下作手段,盛如蘭也是做不出來,畢竟,她所受到的教育不支援她這樣做!
同時,她也沒這天賦。
不過,這也不怪她,畢竟,她親孃也是沒有這天賦的。
盛如蘭認為,作為嫡女,那就得端莊、懂禮,需要自尊自愛,保有嫡女的派頭,決不能向墨蘭那樣不知羞恥!
於是,盛如蘭也只能是挺著胸膛,端坐在位子上,暗暗運氣,企圖以視線來誅滅墨蘭!
只可惜,這樣卻是毫無作用。
盛墨蘭依舊是照著往日的樣子,又一次地“求教”道:“妹妹我昨日裡有感時光之易逝,賦詩一首,還想請元若哥哥品鑑品鑑,為我指點一二。”
墨蘭不動聲色地靠近了“東京第一美男”,暗地裡悄悄地聞了聞齊衡身上的氣味,微微陶醉。
——“元若哥哥身上的檀香好特別啊!我好喜歡!”
一時間,墨蘭看著齊衡的眼睛都快要融化了。
因為齊衡與王大娘子的王家有一點九曲十八彎的親戚關係,雖是已經遠得不知道隔了幾座大山,但是因為兩家關係尚可,準確說,是因為齊衡拜讀與莊學究名下的緣故,因而眾人與他也是兄妹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