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裡再多的憤怒,但他也只能是以言語回擊。
“你……你也別得意!”
徐長卿心中憤憤,索性道:“就算是你的力氣大了些,又怎樣?”
“到最後,不還是沒能打贏我?”
徐長卿抓住二者平手的這一點,咬牙切齒地道:“天生怪力都沒能贏我,我都不知道你在這裡得意個什麼勁?”
“我要是你的話,早就已經羞愧地掩面而逃了,哪裡還有臉面站在這裡大放厥詞?”
跟著盛長權久了,徐長卿的口才也已經是鍛煉出來了。
或者說,對比於石頭而言,徐長卿的嘴遁卻是能穩佔優勢的。
“哼!”
石頭被徐長卿給說的臉色一紅!
但所幸的是,這幾年裡,他一直都是在跟著漕幫的船隊到處跑,久經烈日考驗,因此,那黝黑的肌膚卻是成了他眼下最好的面具,直接就遮掩了他的臉紅,沒叫別人給發現。
最主要的是,沒有讓徐長卿發現。
“那……那又算什麼?”
“反正,我的力氣就是比你大!”
雖然如此,但石頭還是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似乎是覺得有些羞愧。
因此,他在嘀咕了這幾句後,倒也是沒有再挑事兒了。
畢竟,在這一點兒上,徐長卿說的話還真沒錯,在雙方氣力不同,且石頭還是佔優的情況下,他竟還只是與人打了平手,那還真是有些丟人。
最起碼,雖然石頭面上輸人不輸陣,但他的心裡卻是極認可徐長卿所說的話,暗暗自責。
“這大老黑說的倒是挺對,這一場,確實是我輸了!”
說起來,石頭和徐長卿打過的交道還真不少,不提當年盛長權和顧廷燁同時在盛家書塾裡讀書時的光景,就說後來他們兩也是私底下來往過不少。
當然,他們之間的來往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打打架,打打架和打打架……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情才會極好,隱隱有種那味……
……
另一邊。
因為快要到京了,所以賀家祖孫也是回到了他們家自己的船上,開始準備卸貨之事。
此時,在一間放滿賬冊的船艙之中,賀老太太忽然放下了她手裡的賬本,開口喚了一句。
“弘文!”
而對面的賀弘文卻是捧著一本冊子,怔怔地出神,卻是沒有回覆。
“呵!”
見著這一幕,早已是過來人的賀老太太哪裡還能不明白這其中緣由?
不過是小兒女間的那些東西罷了,不值一提!
但是,她老人家也沒點破,只是輕咳一聲後,便又再度喚了兩聲。
“弘文?”
“弘文!”
後一句的聲音卻是重了些許。
“啊?”
“祖……祖母!”
賀弘文瞬間就被被驚醒了,他慌亂地放下手裡的冊子,趕緊抬頭,望向了自家祖母,恭聲道:“祖母,孫兒在!”
“呵呵!”
見著這有趣的一幕,賀老太太很是開懷地淺笑一聲,面上一片和藹。
“弘文,你這是怎麼了?”
笑完之後,賀老太太又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關切地問道:“怎麼自今日回來後,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難不成,你是捨不得之前的那艘船,不願意回到咱們家的這艘船上?“
賀老太太調皮地揶揄著自己的孫兒,嘴角帶笑。
雖然兩艘畫舫船都是租的,但也是盛、賀兩家分別從福來船行裡調出來的。
倒不是說盛家不願意一次性租出兩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