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擺擺手,認真地道:“若不是您出手為紅纓它娘取出活胎,再為它縫合傷口的話,那它早就已經去見閻王了!”
“而且,那時候別說紅纓它娘了,怕是紅纓也要胎死腹中了!”
其實,徐長卿說的不錯,若不是盛長權的出手,那這兩匹馬還真都得一道斃命,所以說,徐長卿能得到紅纓這匹千里馬,也還真是多虧了盛長權。
說起來,那時候,是在北方燕州。
因為莊老先生要帶著盛長權走遍這整個天下,寓教於行,故而他們選取的第一站就是最危險的北境——燕州。
那裡百姓們的狀況暫且不提,卻說這赫蘭草原,卻果真是一塊寶地。
其上水草豐茂,極適合豢養牛羊馬之類的牲口,尤其是具有戰略意義的馬匹,在那裡更是時常可見,動不動就能遇上一群群的野馬從中呼嘯而過。
而盛長權他們的坐騎,黑風和紅纓,俱都是在赫蘭草原上找到的。
不過,前者是盛長權直接降服一個馬群裡的馬王而奪得的戰利品,而後者則是他救死扶傷的謝禮。
“哼!”
盛長權瞪了一眼徐長卿,告誡道:“知道紅纓的難得,那你就更得珍惜了!”
“要知道,紅纓自生下來就是隨我們行走在平地上的,甚少是會走山路,所以它一時間有所不適也是應當的,你這個主人怎麼一點兒耐心都沒有?”
雖然盛長權知道徐長卿比誰都要疼自家坐騎,但看到他這般嘴上嗶嗶的模樣,卻還是有些不爽。
而最重要的則是,徐長卿這廝竟然敢惦記自家的戰馬!
“嘿嘿,少爺,您教訓的是!”
徐長卿很是乖覺地點頭。
“不過,少爺,您也知道,這紅纓確實是走不得山路的!”
“若是您不出手的話,我和紅纓兩個走這山路,可就都是會有生命危險的啊!”
徐長卿苦著一張大黑臉,說著這世上最令人同情的詞兒。
“嗯?”
“所以呢?”
盛長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眯著一雙眼睛,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所以?”
徐長卿一聽有門,那頓時就是高興起來了!
他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壯著膽子建議道:“所以少爺,要不咱們兩換著來吧!”
“您帶著紅纓,而我牽著黑風,如何?”
“呵!”
聽到這裡,盛長權終於是冷笑一聲!
“好小子,你總算是說出自己的目的了吧!”
盛長權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只是淡淡地道:“長卿,不是我拒絕你,而是黑風不習慣和別人混在一起!”
“你看,咱們帶著黑風都有五年多的時間了,可是除了上一次它喝醉了才讓你碰了一回之外,其餘時間,你可曾見到過它讓你靠近?”
盛長權攤了攤手,無奈道:“所以,即使是我願意跟你換,但你也不能接近黑風啊?”
“所以,這個辦法不行!”
“那……”
“那少爺,您不如再喂黑風一些酒水,讓……”
“滾!”
徐長卿話還沒說完,就被盛長權給一腳踹到邊上去了。
“你這傢伙真是!”
看著一旁徐長卿悻悻的模樣,盛長權也是無奈了。
“行了!”
“要不然的話,你就多走一天,繞過這山然後再回盛家吧!”
盛長權嘴裡說的盛家,其實是指宥陽老家的盛宅,也就是盛紘這一房的祖宅,是盛老太公建造出來的宅邸。
“反正,你也不是不認識路!”
盛長權瞥了一眼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