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屍兄再勇猛,七年前的他也只是個孩子,他究竟是怎麼深入敵營,又是如何衝出重圍的呢?
溫雅搖搖頭,兩行清淚滑落臉頰,啞聲說:“我沒有忘記……”
我想她也不會忘記,但是兄妹,畢竟只是兄妹,想必她當初說那句話,也是因為在她眼中,屍兄是她這世上最親的親人,又為了她差點身首異處,她說出這句話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說者有意聽者又太有心,加上兩人從小就只有彼此為伴,所以造成屍兄的眼中只有溫雅。
只是溫雅卻與他不同,她雖然清冷,卻並不是真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也就是說,所以除了屍兄,她的心裡還裝得下別人。
我一直覺得,一個如花年紀的少女,愛上一個人卻無法和他在一起,是一件雖然悲劇,卻並不是無法接受的事情,可是,如果說這個少女因為哥哥沉重的愛,而不能愛上別人的話,這對她就太殘忍了。
不知過了多久,風也冷了,月也暗了,我聽到溫雅用異常疲憊的聲音,啞著嗓子說:“哥哥,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我們……我們過幾天不是就要走了麼,到時候,我只會是你的公主。”
看著溫雅那張滿是悲哀的俏臉,我不知道她是用怎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一個人的公主,我想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傳達的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我是你的女人。
溫雅這是準備永遠追隨屍兄,捨棄自己的愛了,我覺得這對君如玉好不公平,而且她的這個決定,應該就是一切悲劇的開始。
不知道在這時候,她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話呢,“你若食言,我便殺了你”,少女玩笑一般的話,被那個單純而嚮往著美好愛情的男人牢牢的記在心上,可是她卻沒問,若她背叛他,他會不會這麼做呢。
屍兄沒有說話,也許他是醉的暈過去了,只是他依舊沒有鬆開溫雅,我想,天這麼冷,溫雅應該會揹著他離開的吧,可是她卻抱著屍兄在這孤寂的冷夜裡坐了一夜。聽說冬夜裡喝醉酒的人躺在地上睡覺很可能會死掉,現在看天氣,雖然不算冬天,但是已經算深秋了吧,夜涼如水,我有點惡毒的想,屍兄還不如就這麼睡死過去呢。
一晚上,溫雅幾乎沒有動一下,而她抱著屍兄的姿勢,就像是一個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屍兄把身體整個蜷縮在她的懷裡,醉生夢死,好不快活。
天剛剛亮時,有一男子無聲無息走了進來,他看起來只有四十歲左右,身著黑色描金道袍,頭戴高高的羽冠,手上持著一柄拂塵,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嬌俏玲瓏的女子,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花娘。
那麼,這個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吳天道了。
果真人如其名,吳天道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正義之氣,一張臉雖然不帥,卻溫和的讓人頓生親近之心,又因為那威嚴的氣質而讓人不敢褻瀆一分。他款款走來,一代天師的風範一覽無餘,我感覺就是那個上我身的白鬍子老道也沒有這麼**炸天的氣質。
他嘆了口氣,說:“雅兒,你想好了麼?”
溫雅緩緩抬起頭,蒼白疲憊的臉上是讓人心疼的淚痕,她點了點頭說:“回師傅的話,徒兒已經想好了reads;。”
“為師說過,你有一場浩劫,為師雖然能看破天機,卻不一定能避免這場劫難,護你相安無事,你可知道,跟睿兒離開後,這場浩劫避無可避。”吳天道皺眉,有些憂心忡忡的說。
溫雅搖搖頭,只說了三個字:“我不怕。”
如果說屍兄對她的感情,是愛到必須佔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