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噴茶的話,因為她只是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忘了。”
師祖輕輕咦了一聲,卻也沒有追問,溫雅於是問自己可以離開了麼?師祖笑著點點頭,她於是站起來離開了。
我感覺溫雅真像是一隻離群的孤雁,不,她簡直是翱翔天空的孤鷹,那種冷傲的孤獨中透著淡淡的王者之氣,可我現在實在沒心情去欣賞她這令人心動的氣質,因為我還在想她的那兩個字。
忘了?這世上還有人把自己哪一年出生的事情給忘了?這樣的人,要麼就是不想說,要麼就是活得太久太久,真的忘記了,可是後者,可能麼?她看起來那麼年輕,年齡應該跟我差不多大吧?也就是說她真的不想說,為什麼?因為害怕被查出什麼來?
師伯也忍不住問大師說這個女孩怎麼這麼奇怪,連自己生在哪一年都不知道,大師沉吟不語,師祖則笑眯眯地說了一句讓我們三個都吐血的話,他說:“那有什麼,我也不記得自己哪一年出生的了,何況,就算那位姑娘什麼都不說,我還是能算出她的生辰八字的,只是想看看她會不會說謊而已。”
只是看臉就能算出生辰八字?我覺得這技能略牛逼!不過,我更關心的是,師祖今年貴庚?
師祖這時突然開口說:“我要去小房間一趟,你們先坐在這休息一會兒。”
這時,師伯很大師很緊張的攔住師祖,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知道在師祖的堅持下,他們兩個只能無奈的坐回原位。
師祖緩緩起身,來到一面牆面前,轉動牆旁邊的花盆,只聽“嗡”的一聲,原本的白牆突然就開始轉動,真沒想到,師祖的房間原來還別有洞天啊。我忍不住問大師,那小房間裡有啥啊,為什麼他們那麼緊張呢?
大師有氣無力的說那房間是師祖專門用來卜卦的房間,在道家有好幾個支系,其中就有專門學習卜卦的,可是也許是我和溫雅的命格都太不同了,所以師祖才要親自出手,前幾天他為了卜算我的前世今生,已經耗損了太多的精神力,今天若再卜卦一場,身體只怕更會垮了。
我聽完後,有些焦急的說:“那趕緊阻止師祖啊。”
大師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你能阻止,你去啊。”
師伯無奈的搖搖頭,說了句師祖決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更改的,就再也不說話了,悶著頭在那裡喝茶。
我知道師祖是為了我,心裡很內疚,但是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就瞅著大師,問他現在能把那個什麼續命的事情說出來了吧?大師目光炯炯的望著我,沉默很久,才開口給我解釋起來。
原來,當時師祖抱走我的時候,我已經死了,但是當時又沒有時間去找小鬼,所以師祖只能用自己的命續我的命,等到我大一點了以後,才給我找了一個小鬼養著,但是因為遠距離養小鬼是一件極為不易的事情,這期間師祖耗費了巨大的心神,後來為了研究對付屍體的方法,他又餵養了幾隻行屍,這些都是耗損修為的事情,因為這些事已經偏離了正道,在做這些的時候,師祖必定要與自己進行一個抗爭,而他也許因此才再得不到天道的庇佑,身體終究一點點虛弱下去,加上上次為了幫我,他強行運用移魂之術,所以身體嚴重受損,現在看著雖然精神奕奕,但其實他隔幾天就會昏迷幾次。
這也是師伯看到大師回來後為何會那麼激動的原因了,因為他根本不敢肯定,師祖究竟什麼時候會再次暈厥,而他暈厥之後,又會不會再次醒來。
我現在才知道那天師祖讓師伯出去,並不是怕師伯知道我的身份,相反的是,師伯早就知道有我的存在,他是怕有別人進來,所以才出去的。而更讓我驚訝而難以接受的事情並不是這個,而是師祖的樣子就是從養我那時起一點點變老的,二十年前的他看起來意氣風發,這從大師拿給我的畫像上就能看出來,可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