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已經把槍口對準了溫雅,但她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是那麼定定的望著我,然後突然笑了,說:“你想救他?那就跟我來吧。”
說完,她竟然看也不看我們一眼就轉身走了。
我下意識的就要跟上去,大師卻猛然拉住我,皺眉說:“小白,不行,你要是去了的話,可能就回不來了。”我當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性,可是不去,能行麼?我放不下陳冠東,也放不下生死未卜的小明,更重要的是,我想好好和溫雅對峙一番,想聽一聽她會怎麼說。
這個過程一定很痛很丟人,我一定會很狼狽,我不希望大師他們看到。
溫雅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說:“我想帶走的人,誰也攔不住,大師,如果不想受苦,你最好讓他跟我走。”
聽到溫雅的話,我感覺心裡在止不住的冒冷氣,看,這就是我喜歡的女人,當她不需要演戲的時候,你才發現曾經冷漠的她,和現在的她比起來,其實是那麼的溫柔。( ;廣告)
我攥了攥拳頭,有些窩火的說:“大師,你們在這兒等我,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們就殺了蘇蘇解氣吧。”
我看到蘇蘇憤恨的瞪了我一眼,我衝她笑笑,幾乎有點瘋狂的跟她說:“蘇蘇,這是你欠我的。 ;”我頭一次發現,報復一個人的感覺原來這麼爽,看著蘇蘇那調色盤一樣的表情,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跟著溫雅走了。
路過羅夜身邊時,他突然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沉聲說:“如果有需要,隨時晃動鈴鐺。”
我點頭表示明白,儘管之前他差點殺了我,但是我並不排斥他,因為我知道他是把我當成了屍兄才這麼做的。如果換做是我,我的好兄弟被屍兄害的幾世輪迴,不得相聚,我在看到他的時候,也一定會想把他剁碎了餵狗。
就這樣,我跟著溫雅七拐八拐,來到了一間密室。一進密室,我就感覺體內那股邪惡的力量叫囂的厲害,那種想要衝破我身體的力量讓我窒息,我扶著牆,望著緩緩轉身的溫雅,心傷透了。
“這間房間裡有什麼?”到了這種時候,什麼虛與委蛇都已經不需要了,我直接皺著眉頭問了溫雅。
溫雅卻只是很冷淡的說了句:“有能讓你想起一切的東西。”緊接著,我就聽到“轟”的一聲,我身後突然多了一道石門,石門緊緊關閉後,房間內一片漆黑,然後,我就看到溫雅抬手就變出了兩團火,這兩團火像兩隻眼睛一樣盯著我,看的我頭皮發麻,我突然想起那些棺材上出現過的鬼火,怎麼也沒想到溫雅只是隨手一弄,鬼火就會從她的手心出來。
她只是緩緩向我靠近,什麼也不說,那兩團鬼火映的我眼花,我感覺心裡面亂亂的,努力的閉上眼睛,可那兩團鬼火突然就飛到了我的面前,我感覺到有什麼好像一下子鑽進了我的身體,然後我的身體像是被什麼切開了一樣,大量的屍氣湧進我的身體,我睜開眼睛,看到溫雅望著我,眼底竟然有淚光。
她在心痛麼?還是在內疚呢?可我找不到答案,因為我的身體忽然變得特別冷,跟大冬天被人丟到冰塊裡似的,再然後,我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發麻,到了最後,我的整個頭皮都麻了,臉上感覺跟戴了面具似的。
漸漸地,我的腦袋不清醒了,然後我就迷迷糊糊看到溫雅走了過來,可我已經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聽她用深情款款的語氣喊了一聲:“屍兄。”
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裡面我變成了一個喜歡悲天憫人的菜鳥,還留著奇怪的髮型,穿著連乞丐都不會穿的衣服。
可笑,難道是這段時間手上沾的血太多了,我竟然開始內疚了?
我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身上的五爪龍袍,知道剛剛真的只是做夢,才稍稍安了心,只是那個夢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