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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之上,望著那一輪銀月清輝,“可是我卻沒有看得明白,雖然晝夜兩分,但終究日月同天,我與常羲同源共生,若我與帝俊是天生一對,那他與常羲又何嘗不是?”

千傾不知如何言語,索性沉默,一陣沉默之後只聞曦和又繼續道:“我與常羲分別化自日月之輝,性情亦由此而生。我性情張揚,時常與帝俊嬉笑怒罵,而常羲正如月色幽靜,常常只是靜靜隨我身側,沉靜內斂,少有言語,是以我才會忽略她的心意。”

聽聞至此,千傾不由問道:“那你是如何發現……”她話音漸落,消弭於不知如何形容的尷尬中。

曦和自然聽出,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我向來只知我任性偷懶令他替我巡天,卻不知從何時起,他們便已一起在星河中駕車御月,多麼浪漫。”她回憶起她隱藏在夜色暗雲之後望著兩人的情形,月光明湛,將兩人眉目柔和暈染,常羲是一貫的溫潤靜美,眉眼間卻更添幾分靈動,而帝俊向來峻挺明耀的顏容卻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一雙金眸如浮於水上的日光盪漾。

“那……你恨他們麼?”千傾猶豫著問道,曦和已知帝俊與常羲之間亦有情意,但從她往日與他們之間的相處看,卻不見她有厭惡之色,以她之張揚性情,絕不會將自己的情緒藏得滴水不漏。

曦和搖搖頭,望著遠方無盡虛空,緩緩道:“剛剛發覺之時我自然心生怨念,對他們謊稱閉關,閉門不見,可是逐漸看著,我也想明白了,我與帝俊氣澤相近,而帝俊與常羲氣澤相補,相互吸引再正常不過了,已然超脫感情,我們都不可自控。我與帝俊之間嬉笑打鬧,常羲與帝俊曖昧不明,這些年來我們卻都未挑明各自情意。但我既知如此,又怎能安然嫁與他?”

“那你打算如何呢?”千傾問道。

曦和偏過頭看她,反問道:“帝俊打算如何呢?”

千傾自然不好說他打著左擁右抱的念頭,再度在心裡罵了帝俊一聲渣男,只能道:“他不是向你求親了麼,他真心實意想娶你為妻。”

曦和不置可否地轉回頭去,淡淡道:“待你與常羲一敘後再說罷。”

曙光初現,旭日光華將將暈染扶桑枝葉時,暗月徹底隱沒,常羲駕著四螭龍歸於曦月宮,她自車駕上走下,四螭龍一躍而入甘水之中,濺起水花數丈,映著旭日金紅光華,宛若紅花綻金,飛羽流光。

常羲望著甘水畔立著的千傾,衝她微微笑了笑,招招手道:“等我很久了麼?”

“不久,”千傾連忙道,“一直在與曦和說話,她剛剛離去。”她望見常羲清毓的顏容上帶上絲絲疲憊之色,隨即又道:“你先休息吧,此事不急。”

常羲對她抱歉一笑,道:“近來星辰錯位之數甚廣,御月而行時時需以正其道,是以疲憊,怠慢了。”

“無事。”

千傾並未等很久,日正中天時,常羲便自靜室而出。曦月宮之月宮內,月華盈盈,明湛若水,常羲一身素衣白服,清穆如月。

常羲性情不比曦和活潑,是以千傾與她也不如與常羲熟稔,此時相對而坐,她有種不知如何開口的尷尬。

幸而常羲不愧善解人意,先開口道:“你是受帝俊所託,與我們姐妹一敘的吧?”

千傾點頭,而又試探道:“你是否知道帝俊求娶曦和之事?”

“我知道,”常羲微微垂首,說道,“我與曦和同源共生,心意相通,彼此之間少有隱瞞。”

千傾念及曦和所言,不由蹙眉,“可是據曦和所言,她先前並不知你與帝俊之間……”

曦和抬起眼,清凌凌的眼眸中滑過一抹諷意,“我先前亦不知她心慕於帝俊。”

千傾一時啞然。

“直到有一日,曦和忽然說她要閉關修煉,對我們閉門不見,她並未對我們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