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了印象,不過他也只能站在門口。這御膳房做的可是入口的東西,要是出了什麼差池,誰負責?
“福喜!”如安滿頭汗水的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兩個大饅頭遞給他,道:“你先吃著,我去給你拿趙奉儀的早膳。”
福喜早就鍛煉出了既吃得快又吃得好看的技能,兩三口就把一個饅頭啃了,剩下一個他慢騰騰的放進了懷裡——寶喜那傢伙還等著了。
如安拎了食盒過來,趁沒人看到飛快從懷裡掏出個紙包遞給他:“這是昨夜李公公做的糕點,味道不錯,你帶回去吃吧。”
福喜也不推辭,他能在沉香院這麼快的站穩腳跟,不受寶喜三人排擠,如安給的食物起了不少的作用。
“那我先回去了!”福喜對他點點頭,拎著食盒往外走。
這時候,天色微明,已經隱約可以看到人了。福喜剛到東宮門口,就見一道明黃色的人影帶著人迎面走了過來。
想也未想,他立刻放下食盒靜靜跪下,然後感覺懷裡有什麼東西滾了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那還帶著自己溫度的白麵饅頭滾了幾圈,然後再繡著金色龍紋的一雙腳下停住。
福喜雙手放到地上,感覺冰冷的地板上一股股寒氣凍得全身都僵硬起來,後背冷汗直接將衣服打溼了。
“這是你的?”那雙尊貴的腳走到他眼前,然後是略帶著磁性的聲音。
福喜欲哭無淚,結巴道:“是,是奴才的!”覺得渾身都麻木了。
頂上的人沉默了一下,忽然又問:“你是哪的人?”
福喜謹慎回道:“稟殿下,奴才是沉香院的。”
“沉香院?”聲音裡帶了些許疑惑。
一邊有人提醒:“殿下,那是趙奉儀的居所。”
“拿好你的饅頭,下次可不要掉了!”好聽的聲音裡帶著笑意,然後帶著人走了。
福喜後怕的拍了拍胸口,然後伸手將掉在地上的饅頭撿了起來,笑得見牙不見眼。
要知道他這個年紀正是吃死老子的時候,已經習慣了晚上肚子餓得肚子咕咕叫,要這時候有一個饅頭那簡直是太幸福了,因此他很珍惜每一份食物。
楚驚天走到拐角處,突然站定,扭頭,就看見那個小太監捧著一個白麵饅頭笑得傻兮兮的,很是滿足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
果然是個大饅頭!
福喜回到沉香院的時候,趙奉儀已經起了,他連忙把早膳給擺上。
在趙奉儀吃早膳的時候他們只需要留下兩個人伺候就行了,剩下兩人就可以退下去趁這時間填飽肚子,然後趕回來接班。
東宮並沒有太子妃,倒是有兩個良悌,其中一人還是趙奉儀的嫡姐。兩個良悌也不是喜歡搓磨人的,平日趙奉儀她們只需要在初一、十五這兩天的時候去請安,其餘日子倒不需要。
吃完早膳,趙奉儀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後看了時辰,道:“我這身子也是大好了,該是時候去請安了,可不能讓幾位姐姐塗添擔心。”
福喜飛快的瞄了她一眼,心下了然,怪不得這人今日如此盛裝打扮。
今日趙奉儀穿了一件米分色宮裝,臉色紅潤,氣色極好,頭髮挽起,插了一支孔雀含珠金步搖,底下墜著三排圓潤的小珍珠,米分面含春,端的是豔麗無雙。
也難怪她如此,她進了這東宮,也有了半年的時間,可惜當初一進來就感染了風寒,連太子的面都沒見到就關起門來養病。好不容易病好了,她卻有了一個脾氣暴虐之名,簡直是心塞得不行。
“今日珠喜和福喜跟著我伺候!”兩個宮女翠喜穩重,珠喜機靈,而福喜雖然相處了的時間不長,卻也能看出是個知分寸的。
一行三人來到了黃良悌的未然居,一進屋趙奉儀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