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凝的手將他的腰緊緊地抱住,臉埋在他的胸口,這樣驚懼狀態的柳煙凝是沈牧從來沒有見過的,這讓他以為今天晚上家裡進了賊了,嚇到了柳煙凝。
他一邊拍著柳煙凝的後背,一邊溫聲地安撫,「怎麼了,煙凝,你告訴我,是不是今天晚上家裡進賊了?」
他感覺到懷裡的柳煙凝在搖頭,但沒說話。
知道不是進賊,沈牧的心放下了一半,柳煙凝抱著他不動,他乾脆一把抱起柳煙凝,一邊走,一邊踢掉了鞋子,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一直走到了沙發邊上,才坐了下來,將柳煙凝摟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沈牧那堅實的胸膛安撫了柳煙凝心裡的恐懼,她緩慢地將今天在查爾斯家裡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沈牧,你說是不是我太敏感了,可我聽著他們說話,總覺得很害怕。」
沈牧的臉色早就已經嚴肅起來了,作為最核心的科研人員,沈牧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策反,但是他的警惕心還是不夠強,這些人竟然策反到了柳煙凝身上來了。
沈牧冷笑,他們可真捨得下血本啊,一年三十萬美刀,若是換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或許立馬就要答應下來,幸好阿寶是柳煙凝的命,她不可能用自己的命去換一年三十萬美刀。
「煙凝,你考慮得很對,他們確實是在策反你。」
沈牧緩緩地舒了一口氣,他見柳煙凝放在了沙發上,因為接下來,他要對柳煙凝說一個非常非常嚴肅的問題。
「之前我知道你跟安娜交好,也沒有太在意,因為我們也並沒有規矩規定不能跟外國人交朋友,何況我單位上的事情,你也一點都不知道,所以我就大意了,煙凝,你一定要相信,國外絕對沒有他們吹捧的那麼好,任何的不勞而獲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阿寶是我們的寶貝,他未來也很有可能是民族的希望之一,我們絕對不能因為錢失去良心底線,出賣國家!你懂嗎?」
柳煙凝連連點頭,她懂,她雖然只是個市井小民,為國家的興起出不了什麼力,可她也絕不是出賣民族的敗類,別說三十萬了,就是三千萬也絕不可能打動她,因為柳煙凝從小就知道自己來自什麼地方,流淌著什麼樣的血液。
那是她外公蘇適對她的耳提面命。
沈牧抱住柳煙凝,他知道柳煙凝今天一定嚇得不輕。柳煙凝也握住了沈牧那溫厚的大手,「沈牧,我我覺得我錯了。」
這還是柳煙凝第一次在沈牧面前低頭認錯,沈牧卻只覺得心疼,他拍了拍柳煙凝的手背,「這不怪你,你是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你沒有錯,而且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你警惕心很強。」
阿寶已經睡著了,他並不知道客廳裡的爸媽正在為自己擔心著。
「什麼秘密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會當賣國賊,但是沈牧,我擔心他們惦記上阿寶了,他們今天還用重金誘惑我帶著阿寶出國呢。」
沈牧攬著她的肩膀,「沒事的,沒事的。」他沉吟了一會兒,「明天我就去找劉院長,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保護阿寶。」
柳煙凝被他的鎮定所安撫,怦怦直跳的心臟也安靜了很多,「好,那你明天就去問。」
說完,柳煙凝又說道:「雜誌社那邊的工作我就不去了,我再也不會跟他們來往。」
沈牧卻在考慮了一會兒之後說道:「不行,你還是得去,他們今天剛給你開始了策反,你立馬就不去上班了,這會引起他們的警覺,你聽我的,繼續去上班,等我去找劉院長看看這個事情要怎麼解決更好。」
柳煙凝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勉強的同意了下來。
晚上,兩人一左一右地躺在阿寶的身邊,不約而同地握住了阿寶小小的手。阿寶的聰明是毋庸置疑的,可阿寶也很小很脆弱,柳煙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