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老御醫享年九十,已在前年昇天了。”
“她——長公主……還好嗎?”司徒無豔心裡突然閃過不安,他們遲遲不提段雲羅行蹤之原因,莫非是……
“長公主身體一切良好。”灰虎將軍說道。
灰虎將軍沒漏看司徒無豔眼中焦急,段雲羅自然也看到了,心裡更加自責不安了起來。
司徒無豔一聽雲兒沒事,深吸了口氣,慌亂心神這才慢慢沉靜下來。
此時,吳嬤嬤依著公主眼色將披風拿給司徒無豔。
司徒無豔原是要甩開的,可一見是當年段雲羅留給他的那件披風,也就接了過來,密密地抱在胸前。
他的目光逐一看過院落內每個人,只見大夥目光閃閃躲躲,全都不肯與他四目交接。
司徒無豔目光驀地停在灰虎將軍後方那名啞巴女子身上。
她不慌不亂,舉止過分沉穩篤定,像是有人交代了她何事該做,何事不該一樣。而她方才在後花園裡狂奔之舉,分明就像是要去通風報信模樣,否則她何必跑得那般狼狽。他猜想她鐵定知道段雲羅躲身於何處!
司徒無豔黑眸定在她身上,啞聲問道:“段雲羅在哪?”
段雲羅搖頭,注意到他正額冒冷汗,不免掛心他此時吹了風又加重了風寒。
“不說是嗎?那我便在這裡耗著。她一日下出來,國中便一日無主,最好再有其它叛軍奪了皇位,來個坐享其成。”司徒無豔賭氣地說道,揚起斗篷往身上一覆。
所有人目光全都一溜煙地集中到啞巴女子身上。
司徒無豔由此更加確信,這女子確實與段雲羅此時行蹤大大有關。
“你叫什麼名字?”司徒無豔問道。
段雲羅彎身,在沙地上寫下“絹兒”二字雲羅本就是一種絲絹哪……
“在公主沒現身前。你就待在我身邊伺候我。”他就不信他沒法子從她口中逼出隻字片語。
段雲羅一怔,目光就此停留在無豔臉上,他那雙漂亮眸子冷得像結了一層冰,讓人不寒而慄。
“不成!不成!”吳嬤嬤第一個反對。
“為什麼不成?”司徒無豔問道。
“因為……”她是長公主。吳嬤嬤這話說不出口,急得直跳腳。
“她是長公主奴婢,現下伺候了你,長公主誰伺候?”笑臉將軍補了幾句。
“言下之意,便是長公主現下當真是在這座島上了。”司徒無豔冷笑一聲,臉色一凜,那面容益發像是用冰雪雕出來一般。
“瞧我這張嘴!”笑臉將軍馬上甩了自個兒一巴掌。
司徒無豔真不知道這些人腦子裡在想啥,他們日日夜夜盼望之社稷、江山、地位,他而今是捧在手裡等著他們來取了,誰知道這群人居然演出這套欲拒還迎戲碼。
怕是雲兒交代了他們什麼,是故這些人態度才會如此怪異。
“我會找出她的。”司徒無豔往前走了一步,回頭一見那啞巴姑娘沒跟上,雙眉旋即一皺,命令道。“還不快過來!”
段雲羅連忙跟上,隨著他身後走著。
“你你你……你走到公主院落做啥?”笑臉將軍在後頭直跳腳。
“我日後就住在這裡。”司徒無豔腳步未停地說道,腳步仍有些虛浮。
段雲羅回頭看了石屋一眼,很想再叫他回到裡頭再睡上一個時辰,他身子分明仍有不適。她分神擔心著他的身子,全然不防司徒無豔竟惡意伸出腿,絆了她一腳,整個人重重跌到地上。
她雙手急著想撐著身子,卻不慎讓地上砂石給磨破了皮,掌心沁出斑斑血痕。
段雲羅吃痛,可她沒忘記自己現不是個啞巴,於是便咬著舌尖,硬生生忍住那道火辣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