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別擾了女帝啊!”禮官在後頭苦苦追趕著。
“何事這般吵雜?”檀木小亭內響起一聲不悅叫聲。
“回皇夫,春明國太子說是無論如何想與女帝再辭行一回!”禮官不敢失禮,只得如此說道。
“哼。”春明太子一聽,俊容旋即一怒。又是那無禮皇夫司徒無豔!
他幾回覲見女帝時,皇夫居然都戴了層面紗站在一旁,活生生瞧不起人似地……
“春明太子拜見女帝。”春明太子拱手為揖,絕口下提“皇夫”二字。
“春明太子無須多禮。”段雲羅柔聲似絹飄出輕紗間。
春明太子緊盯著輕紗內,朦朧地看到一名披髮男子躺於女子腿間,一副好不親密姿態。
皇夫不過是個以攝政王身分強迫女帝成親的傢伙,憑什麼享受女帝之千百溫柔。他便是不服,今日才會硬要衝到女帝面前,好讓女帝知道,他較之於司徒無豔,一點兒都不遜色。
“想來女帝今日心情甚好,午後便在外頭賞花。”春明太子眼也不眨,就盼能看出些許女帝輪廓。
無奈層層薄紗遮掩著,除非他再更進一步……
“是啊。今兒個是我夫婿生日,他想怎麼過,我都陪著他便是。”段雲羅笑著說道,指尖拂過無豔一頭青絲。
司徒無豔執過她手腕,置於唇邊密密地吮吻著。
段雲羅一笑,俯身在他額問印下一吻。
司徒無豔眸光一熾,伸手攬住她頸子,便想吻住她的唇……
“今日外頭春暖花香,女帝何不步出小亭,出來外頭賞花小歇,在下願以劍舞相伴。”春明太子說道,又往木亭走了一步。
“我們對劍舞全無興致,御花園今日也已經走過,現在正在小歇。”司徒無豔偎著段雲羅緩緩地坐起身,對於頻頻地被打擾一事,相當地不快。
他們成親三個多月以來,卻仍頻頻遇到這類對於雲兒已嫁作人婦,心有不甘之昔日求婚者。真個煩死人!
“女帝若愛櫻花,我國內有一種沈櫻,落花時香氣四溢,妙不可言。”春明太子說道。
“她若愛沈櫻,我便會讓人自域外替她帶回,無須你費心!”司徒無豔口氣更加粗暴了起來。
“我不是在同你說話!”春明太子板著臉,亦是一陣不悅低吼。
突來,一陣大風撩起紗幔,紗幔被風吹起,勾捲上樹枝,亭內春光於是外洩,司徒無豔直覺便將段雲羅藏於身後。
春明太子趁著機會往紗幔內一看!
司徒無豔利眼往紗幔外一瞪——
春明太子怔怔站在原地,久久沒法言語。
哪來的天上謫仙人啊!
這般地雪膚花貌、如此丹唇皓齒加上一雙善睞明眸。如此佳人,真叫他後宮粉黛三千全無了顏色。
春明太子瞧得痴了,不由自主地再往前一站,只見——
亭內嫋嫋端坐著那名紫袍仙子,正杏眸怒瞠地瞪著人。
“收起你垂涎目光!滾!”司徒無豔不客氣地說道。
春明太子看著美人兒發怒開口,萬分驚詫,怎麼是個男聲?
春明太子嚇得倒退三大步,目光再順著美人微敞領口一瞧!美人竟是……是……個男子!
“再看就休怪你走不出這座御花園!”司徒無豔拾起一隻玉杯,正想以巧勁擊出。
“無豔。”段雲羅自他身後攬住了他的舉動。
“你是司徒無豔?”春明太子還是不解。
“對,我是男子!但已娶親,不像你有斷袖之癖……”
司徒無豔不客氣地低聲一吼,春明太子這才清醒了過來,頓時羞愧地狼狽而逃。
禮官連忙跟了出去,連瞧都不敢多瞧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