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嘉攤手道:“我更寧願認為那是某種未知的病毒或者是寄生蟲,那支原始部落的人掌握了這種病毒或者寄生蟲,並將之在不知不覺中植入敵人體內,平時處於休眠狀態中,而水便是使他們醒來的媒介。”
葉重滿眼驚奇地注視著弗利嘉,對於弗利嘉侃侃而談的新穎猜想喝了聲採。
“不過,人體內也是有水分的,如果真如你所說水是處於休眠狀態中的病毒或者寄生蟲的促醒媒介,那進入人體後,他們就該醒來了。”葉重反駁道。
弗利嘉笑了笑,“人體內經過分解處理的水分與新攝入的水是不同的,或許是某種人類來不及處理的成分便是催醒的原因。”
葉重無奈苦笑著聳了聳肩,弗利嘉所說的內容並不是他精通的知識,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關於你剛才所說的前一個死亡記錄……”弗利嘉攏了攏鬢邊的散發,望著葉重,目含探尋地等待著葉重的觀點。
葉重挑了下眉頭,笑道:“這個我到有些猜測。”
“說說看。”弗利嘉興趣盎然地望著葉重。
“撒哈拉沙漠中生活著一種可怕的巨型蟻類,叫鐵齒蟻。他們並不是常常出現,但是每次出現都會將所有可以吃的物體一掃而光,就像收割生命的死神,所以他們有一個非常形象的外號,叫死亡騎兵,這種行動迅速的鐵齒蟻每次出動都是數以百萬計,所以它的出現對任何生命而言都是一場災難,據說二戰時一支義大利連隊整整二百人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全軍覆沒,只留下滿地嶙峋的森森白骨,透過步話員的隻言片語才讓世人對鐵齒蟻有所瞭解,而從通話裝置中傳來的如地獄哀號般的嘶叫求救和整齊的啃食肉體所發出的吱吱聲也讓許多人一聲都無法忘記那恐怖的感覺。”
月光下因為寒冷而臉色蒼白的弗利嘉在聽完葉重的描述後冷冷地打了個寒戰,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雖然葉重從她閉著的眼睛看不到她此刻的心情,但急劇顫動著的長而翹的睫毛表明弗利嘉此刻應該是處在極度的恐慌中。
葉重猶豫了下,輕輕地把手放在了弗利嘉消瘦的肩頭,以最柔和的聲音問道:“弗利嘉,你還好吧?”
透過弗利嘉的肩,葉重能感受到她的身體在輕微地戰慄著,這讓葉重心疼中感到內疚,後悔自己實在不該把這情景說的如此詳細。
好像是被從葉重手掌傳遞而來的溫度溫暖了似的,弗利嘉的身體逐漸安穩了下來,可她接下來的動作不禁讓葉重的心怦然而動,閉著眼睛的弗利嘉輕輕地歪頭,把自己的臉頰靠在了葉重的手背上,突然間的小小的親暱讓葉重有些不知所措。
冰冷卻不失細膩柔滑的觸覺如此美好,讓葉重忍不住用另一條手臂輕輕地將弗利嘉攬入了自己的懷裡,連葉重都沒有想到的是,真正的佳人在懷時,他的心裡除了深深的憐惜和關切外,沒有絲毫的邪念……
葉重只想用自己的懷抱溫暖弗利嘉,用無聲的語言告訴她自己會保護她。
弗利嘉似乎也感受到了葉重的想法,冰冷的身體慢慢恢復了溫度,兩個人似都極為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安詳,誰也沒有動彈。
“放心吧,我沒事。”不知道過了多久,給葉重的感覺好像兩個人好像已經相擁了千年,卻又像只是眨眼的瞬間,等葉重從那感覺中抽離的時候,弗利嘉的臉頰已經離開了他的手掌,眼睛也已經睜開了。
既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葉重的心頭在剎那間生出幾分迷茫。
看到弗利嘉雖然還殘存著蛛絲馬跡的恐懼但更多的是平靜的眼神時,葉重感到欣慰的同時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堅強,葉重緩緩地收回了雙臂。
“我們又該出發了。”弗利嘉輕輕地說。
葉重無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