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別亂動。”皇帝灼熱的氣息在她脖頸間發燙,皇帝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步綰綰這才安靜了下來。
皇帝見她這副羞澀模樣,喜歡不已,捏著她的下巴轉過臉來,深深地吻住了她。
皇帝輕聲在她耳邊說道:“綰綰,朕會再來看你的,你一定要等著朕。”
步綰綰有點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後來皇帝一走,她就明白過來了,皇帝這日是陪足了她,然後又是整整一個月沒有露面。
聽青華說皇帝不是去謝昭容那裡,就是去林妃那裡,還真是隻來了那麼一次,青華覺得若是步綰綰沒有生下小公主,怕是皇帝都不會再踏足昭華殿。
步綰綰倒是無所謂,因為她正高興著溫文開始能夠牙牙學語了,雖然也只是吐出幾個音調來,但是把步綰綰高興壞了,什麼皇帝啊、恩寵啊都拋諸腦後。
可青華卻明白比她還要著急。
步綰綰心裡邊清楚,她做不了皇帝的主,自然是皇帝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而她,只要能夠陪著小公主平安長大就夠了。
溫文長得快了些,衣裳也換得快,之前步綰綰給她做的那些衣裳幾天就見小了,步綰綰讓禾兒去織衣局討要了些布料來,打算重新給溫文做,織衣局那邊雖然許久沒有來給步綰綰送衣裳了,但是步綰綰生下的好歹是皇帝目前唯一的子嗣,誰也不敢怠慢了這位小主,不僅布料全挑著好的來,小衣裳也是做得漂亮。
步綰綰手藝不行,也只能簡單給溫文做了幾件小肚兜和裡衣,跟織衣局送來的那些相比,實在是差遠了,她也不敢班門弄斧,索性除了貼身衣裳她自己親自做,其他的都撿織衣局送來的現成的。
可織衣局布料剛剛送來,青華就鬧了個不高興,青華抓起其中一塊粉色布料質問道:“這雲秀錦緞你們織衣局不是說沒有了麼?之前我要了幾匹要給皇后娘娘做衣裳,你們說是這布料緊張,拿不出來,怎麼這會兒又有了?”
織衣局前來送布料的小宮女一聽這話,就不滿意了,揚著腦袋說道:“上次沒有,這次不就有了麼,宮裡邊哪個局還沒有過缺東西的時候,我說青華姐姐,我也只是個來送東西的,你何必跟我為難呢。”
青華冷哼道:“你也知道你是個送衣裳的下等宮女,怎麼皇后娘娘要做衣裳就沒有布料,給小公主做便有了呢?我看分明就是你們織衣局勢力眼睛,你們這群賤婢連皇后娘娘的東西都敢怠慢,我看你們的腦袋是不想要了。”
小宮女聽罷,頓時不樂意起來,“說誰賤婢呢?我稱呼你一聲姐姐那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你也不過是皇后娘娘跟前伺候的一個奴婢,跟我有什麼差別?不過是不同宮做事罷了,乾的還不是奴婢的活,我還沒聽說過阿貓阿狗進了別家的牆院就不是畜牲了。”
“你罵誰畜牲呢?”青華怒了,撲上來抓小宮女的臉。
小宮女也這一下抓疼了,也冒了火氣,衝上來跟青華打了起來,“誰呢,你就是畜牲,你就是賤婢,你再到皇后娘娘跟前做事你也只是個賤婢,還真以為自己比誰高貴了?”
步綰綰正在殿裡哄著溫文,早早就聽見了青華和小宮女在院子裡吵鬧,吵得她腦袋疼,步綰綰扶額,示意禾兒出去勸勸,別再打起來了,回頭容尚宮回來了,指不定又得罰青華。
禾兒點頭應著,連忙出去勸架。
外面鬧了好一陣子,這才消停起來,可青華卻跑回房裡哭了起來,禾兒只好跟去安慰她。
林妃來的時候,昭華殿冷冷清清,一個下人也沒有,就見著步綰綰在殿裡哄著孩子,她一時好奇便問道:“妹妹,你這宮裡的奴婢都跑哪裡去了?怎麼沒見過幹活的,要你自己來照顧小公主?”
一般無人的時候,林清寧會跟步綰綰親近,二人只稱呼姐姐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