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兒看了看小溪子,低眸接下了釵子,摸著雲鬢,輕輕戴了上去,眼睛迷濛著對小溪子笑道:“好看嗎?”
“好看。”小溪子低頭笑了笑,兩個人都有些羞澀。
近日天色倒是甚好,只是夜裡有疾風,吹來涼颼颼的,倒叫人手有些冰冷,小溪子低頭時頂著禾兒的手看,那雙手做慣了粗活,有些粗糙,手指不算長,但是白得好看,小溪子看入了神,時不時瞥向禾兒,見她看著月亮,大膽伸手過去。
小溪子想著這樣一隻手握在手裡是什麼樣的感覺,他越想知道,越是亂了分寸,最後他大起膽子覆上了禾兒的手。
禾兒卻是一驚,突然作氣起身,說道:“你怎麼這麼沒羞沒燥的,哪能摸姑娘的手。敢情你請我吃點心,就是為了這等子事,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禾兒氣得要走,小溪子慌了,連忙追上了攔住她,不停道歉說道:“好姐姐,是我錯了,是我這爪子沒個輕重,回頭我就把它剁了給姐姐賠禮,姐姐可千萬不要不理小溪子。”
禾兒被小溪子這副緊張樣子逗樂,拿帕子捂嘴笑了笑,“我跟你說笑呢,你還真當真了,你要是真把你這雙爪子剁了,以後還怎麼給主子幹活?還不得被趕出宮去,怕是連你師傅都保不住你。”
小溪子搖頭說道:“我不怕被趕出宮去,我就怕再也見不著你。”
禾兒愣了一下,羞紅了臉,低著頭側身站到一邊去,嗔聲說道:“你,你胡說什麼呢,你要是再說這種沒羞沒燥的話,我真不理你了。”
小溪子見她這副羞澀樣,大膽猜測他們心意相通,便顧不得其他,繞到禾兒跟前,抓著她的手臂認真說道:“禾兒,我待你是真心的,你若是願意,趕明我就去求我師傅,有他作保,皇后娘娘有這樣疼你,許我們做個對食不成問題的,可我想知道你的心意是不是和我一樣?”
禾兒看了看他,羞澀搓了搓手,“你個蠢人,我都戴上你的釵子了,你還來問我心意,也不管人家羞不羞。”
小溪子有些遲鈍,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歡喜拍手說道:“你答應了?”
禾兒左右張望著,糾結皺眉,拿帕子拍了他一下,“你小聲點,別讓旁人聽見,萬一再吵醒皇后娘娘和小公主,你吃罪得起嗎?”
小溪子連忙捂嘴,卻是欣喜若狂,又小聲說道:“我這就去求我師傅,禾兒,明天你也問問皇后娘娘的想法。”
小溪子迫不及待要去找劉軒商量這事,卻被禾兒拉住了,禾兒見他這般高興得手足無措,苦笑不得,“你這會兒去作甚?劉公公怕是還沒起呢,你先回去,待試探問過皇后娘娘和你師傅的意思,再來尋我。”
小溪子連連點頭。
歡喜跑去準備,路上還差點摔跤,禾兒又急又擔心,一時又忍不住想笑。
小溪子才回了屋,卻被兩個人捂住了嘴巴,他吃驚之餘,又被人押著跪在了屋子裡,此時,有人拿著燈過來,他才看清楚眼前坐著的人正是他的師傅劉軒。
嘴被鬆開,小溪子才弱弱叫道:“師傅——”
劉軒眯著眼睛,目光陰沉上下瞧了瞧他,捏著嗓門道:“咱家還說你白日裡怎麼會買女子的釵子,原來是送給昭華殿裡的狐狸媚子,哼,小溪子啊小溪子,師傅自認為待你不薄,事事想著你,可你違背了咱家的好意,非要壞了咱家的規矩,你說咱家該拿你怎麼辦?”
小溪子疑惑說道:“師傅,小溪子對你一向是忠心耿耿的,禾兒她也不是什麼狐狸媚子,她是小溪子的心上人,小溪子正想回來求師傅成全,讓小溪子和禾兒做個對食,小溪子從今往後必定事事聽從師傅安排,拿命來為師傅效忠。”
劉軒嘆氣,氣得起身朝小溪子直接踹了一腳,“你個不知深淺的東西,咱家當初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