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範圍內,其問題點應該是官府對此不夠重視,沒有及時地去和當地居民做好對話及溝通工作,只是簡單地將拆遷事情交給了鴻運商行。而鴻運商行自然是以利為先,按照以往的經驗,當遇到問題時,他們便會借官府之名,狐假虎威,一陣恐嚇之下就能將事情輕鬆解決,或許這一次他們沒有想到東康坊裡的田家竟然不吃這一套,而且懂得律法,還會上告。
上告和後世的**本質上也沒有多大區別,都是弱勢群體的一種無奈表現。
“公子,現在回宮嗎?”離開東康坊後,小七問道。
“不急,臨安府衙就在東康坊的西北面,離此不遠,我們去見見潛說友吧。”
過望仙橋,繞道天街,向西一千米左右便是太常寺和秘書省,再往西約五百米就是臨安府衙的所在地了。
快到府衙門口時,我道:“小七,你去通知下潛說友,就說呼延公子到訪。”
小七會意道:“是,公子。”
沒多久,就見潛說友跟著小七急匆匆地走出衙門。
潛說友見我站在府衙門外的石獅旁,連忙上前作揖行禮道:“見過呼延公子,公子,有事召喚潛某即可,最近臨安天氣寒冷,何敢勞煩公子大駕。”
我淡淡道:“屋裡說話吧。”
“是,公子,請。”
進入府衙,我隨著潛說友徑直來到後院。穿過幾處迴廊,迎面所見的是一處小花園,園內的花朵大都已經枯萎,雜草開始叢生,似乎是很久沒人打理過了。
“公子,花園對面便是屬下的書房,請。”
我“恩”了一聲道:“這花園裡的花朵怎麼都已經枯萎了?”
“回公子,屬下剛上任時,這裡的花朵都是盛開著的,只是屬下無心打理,原來的花匠又被屬下辭退,所以整個花園裡的花朵就成這樣了。”
對於上任知府事魏權中,我也聽說過其生活極盡奢華。從花園及後院的格局看,魏權中還的確挺會享受的,而這潛說友之習性則完全不同,一個好好的花園竟然衰敗如此,看來潛說友一點也算不上什麼風雅之流了。不過這樣才好,沒有享受,或許就能減少**的機會。
“進去吧。”
潛說友推開房門道:公子請進,這裡乃是府衙中最為寧靜之地。”
一走進潛說友的書房,便看見地上到處堆放著書籍、報紙以及少許雜物。屋裡的陳設極為簡單,一張小床,一張放著檔案的書桌,幾張椅子和兩個高高的書櫃。
我一下想起了唐代文學家劉禹錫所著的《陋室銘》,“何陋之有?”
等我們進屋後,潛說友忙將房門關上,隨即跪下大禮參拜道:“臣潛說友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潛愛卿,免禮平身。”
我找了張靠近書桌的椅子坐下道:“潛愛卿,你這書房也太亂了吧,平日裡沒人幫你收拾嗎?”
潛說友顯得有些尷尬道:“陛下,以前也有下人替臣收拾,但每次收拾完畢,臣總是覺得不習慣,對著整整齊齊的書本文件,臣反倒是找不到所需的資料了。”
我知道有不少文人都有這種亂擺放的習性,笑笑又道:“潛愛卿,你這書房裡怎麼會有一張床?”
“陛下,臣自數月前擔任臨安知府事以來,深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而臣又自知愚鈍,所以只能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才行,臣在書房處理公務或者看書往往會到深夜,為了不影響家人休息還可爭取多點時間,臣便常常睡在這裡了。”
“這算是笨鳥先飛嗎?”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詞語。
“笨鳥先飛?”
“呵呵,就是指怕落後於人,做事情總比別人提前一步。”
潛說友想了想,讚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