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舒服。
太史慈這時道:“幾個月前,母親傳信叫我回去。我想這麼多年沒見,便想買點好的點心孝敬她老人家,於是特意繞道趕到徐州。那時黃巾四起,別國他郡都是戰亂不堪,可唯有徐州境內相對來說太平不少,而且街市繁華。
可沒想到幾個月後,我再到徐州給你傳信,在一路上所見唯有流民四竄,死屍伏地,所過城池不是被打破,便是村莊被燒燬。哎,想不到前後不到幾個月時間,變化竟是如此之別,真是讓人不敢想象。”
劉備點了點頭:“是啊,子義所言極是。”
頓了頓:“曹操這次血洗徐州,所過城池無一倖免,便是所殺之人的血水都可令泗水倒流了。”
太史慈道:“我聽說曹操是因為陶恭祖將他父親殺了,所以憤怒若斯,誓言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進徐州,活刮陶恭祖。”
劉備問他:“子義,你相信曹操父親是陶恭祖殺的麼?”
太史慈搖了搖頭:“我一直都在遼東,這邊的事情我知道的有限。曹操的父親是不是陶恭祖殺的我不知道,只是聽人說曹操出兵伐徐州之日,陶恭祖曾經自辯,說曹操父親曹嵩不是他殺的,是他部下張輳���V劣謖庹抨'什麼人,玄德你清楚嗎?”
劉備點了點頭,正要把陶謙為了討好曹操,派部將張輳Щの啦茚裕�詈笳抨'因為覬覦曹嵩財寶而動手將其殺了的事按照自己的記憶說給他聽,沒想到遠處傳來呼嚕嚕之聲,似是有大隊人馬過來了。
劉備臉色一變,不知道是什麼人來了。
劉備跟太史慈坐在屋裡聊天好些時候了,只是雨一直下個不停。以這樣架勢,只怕再下些時候想下山回城都來不及了。
外面因為下雨,烏雲雖散了點,但還是烏沉沉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呼嚕嚕之聲這時終於是在門前停了下來,是一輛大馬車,上面堆了箱子。幸好門前還畢竟寬敞,車子能夠停得下。
從外面走進來五六條大漢,他們腰裡都懸著刀,衣服都是洗溼的。
他們大咧咧一進來,看到劉備和太史慈坐在火堆旁烤衣服,便知道不是此間主人。只是看到劉備身旁放著的兩把劍和太史慈身邊的弓矢,再一看到豎插在那的一根鐵槍,便是一愣。
他們也不問主人,便往火堆前坐下。
劉備見他們一臉兇蠻像,知道不好惹,便挪在一旁,跟太史慈坐在一起。
他們一坐下互相間都不看一眼,只是把溼衣除下,擰掉了些水,便拿到手上湊到火堆旁烘烤。
劉備不好再說曹嵩的事了,畢竟背後議論國家之事,被這些人聽去了不好,便也跟著不說話。
七八個大男人就擠在火堆前一句話也不說,各自烤著衣服,再看著屋外下不停的雨,每個人都有心事,敢情都只盼著這雨快快停下。只是,雨並沒有停下,一直下到天黑了還在下。
主人自那五六人進屋的第一聲響就知道了,只是他一直在裡屋沒有出來,眼見天黑這麼多人都在這裡,總不能餓著他們,便拿出了昨天獵獲尚未吃完的豹子肉,讓他們烤了吃了。
眾人吃完豹子肉,衣服也烤得幹了,便各自穿上。他們找主人借了些茅草,便鋪在地上,然後倒地各自睡去了。只留著一人仍坐在火堆前,眼睛時不時的盯著車子看。
劉備也不知道他車子裡放的是什麼,但見他神色凝重,想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劉備說:“子義,看來今天晚上你我都要向這位主人借宿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正要起身,突然只聽遠處傳來粗重的說話聲。這聲音沉穩厚重,打破密雨的阻擋送到了屋裡,顯得出這人的興奮和驚奇。
“這裡有人家……”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