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妹夫馬傑說道,“當年我大學剛畢業,到漢華來工作,第一次跟著大哥去法蘭克福參加裝備展,回來的時候鬱悶死了。咱們和人家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我覺得在我這一輩子,肯定是追不上了。當時還多虧了大哥鼓勵我,說我們一定能夠發展起來的。”
林芳華撇著嘴說道:“你還有臉說呢,要不要我把你當年寫的那封灰心喪氣的信拿出來給大家念念。那一天也是邪門了,我同時收到兩封信都是這個腔調,一封是你寫的,另一封是……”
說到這,她停住了,另一個給她寫信的人,是與馬傑同班的杜向陽,當時他們兩個人都在追求林芳華。後來,馬傑留在了國內,為漢華的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也最終贏得了林芳華的芳心。而杜向陽在出國之後,迷戀上了美國的花花世界,終於留在國外,如今變成了一個專門寫詆譭中國的文章的專欄作家,化名叫平圖梓。
“你說的是向陽吧?”林振華替妹妹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了。
“我不想提到他的名字,他是我們華青的恥辱。”林芳華怒道。她話雖這樣說,但那微微有些泛紅的眼圈卻暴露了她內心真實的傷感。
馬傑拍拍林芳華的手臂,說道:“小芳,你也別太指責向陽了,他一開始是走錯了路,後來就是身不由己了。其實,他的才華一直是在我之上的,可惜了。”
“什麼身不由己,他明明可以回國來的。再說,就算留在美國,也不用靠罵咱們國家來吃飯吧?”林芳華憤憤地說道。
林振華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他微微一笑,看了看手錶,說道:“時間快到了,今天晚上,還有一位客人也要來參加咱們的宴會,大家稍安勿躁。”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安雁眼睛一亮,對蘭武峰說道:“峰子,你聽,是陳哥來了,咱們去迎一下吧。”
眾人一齊站起身來。楊chūn山夫婦雖然是長輩,但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們知道陳天是**,這些年對於漢華也有頗多照顧,算是林振華的貴人。
門被推開了,陳天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他向眾人拱拱手,打了一個招呼,看到楊chūn山夫婦,又連忙小跑兩步,上前鞠躬道:“叔叔,阿姨,小天給你們拜年了。”
“哎呀,小天,別客氣,別客氣。”楊chūn山夫婦連忙以手相攙,不知怎的,手上便各自多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小天,這是什麼意思啊?”楊chūn山連忙推辭。
“應該的,應該的。”陳天笑道,“過年了,這是晚輩送給你們的紅包。”
說罷,他又轉頭對著那一桌孩子們。吼道:“都過來喊叔叔。聲音大的紅包最大。”
“叔叔好!”
“舅舅好!”
孩子們亂哄哄地喊起來,其中小黑是喊陳天為舅舅的,因為陳天一直稱安雁為自己的妹妹。陳天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紅包。挨個發下去。其實這些孩子都是富二代,誰也不缺錢,大家要的就是這種感覺而已。
一通鬧騰過後。安雁上前招呼道:“陳哥,你遠來不易,快入席吧,就等你呢……嗯,不對啊,齊月姐沒來嗎,林哥可給你們留了兩個位置呢。”
陳天道:“小月在家陪老人一起過年呢,今天她就不過來了。振華留兩個位置,是因為我跟他說過。還有一位客人呢……老平,老平,你還不進來嗎!”
除了林振華之外。眾人都是一愣。不知道陳天說的老平是個什麼人。這時,從門外緩緩地走進來一個人。他的頭頂謝了一大半,頭髮花白,脊背也有些微微的彎曲。站在門口,看著屋子裡的人們,他似乎是有些羞怯,又有些激動。
“向陽!”馬傑首先認出對方,不由得臉sè大變,一把走上前去拉住了對方的手。原來此人正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