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意外的是,一年前,武鳳羽的妹妹,即當初那個刁蠻的小姑娘,居然也嫁給了四哥。一條手臂換兩個****。而且還是一對姊妹花,我倒也真說不出這是賺了還是虧了。
有時候,似乎有了一就會有二,見戴鐸的事,先是因為四哥四嫂們回京,偷偷找了機會和他們聚了聚,而推遲了幾天。接著墨帶信來。說‘墨瓏軒’ 地金銀鑄刻師傅對我畫的首飾圖樣有些疑惑的地方,想找我討論一下。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不是珠寶設計出身,所有的圖樣只能畫出簡單的設計,配料圖樣,但對具體的工藝沒什麼概念。於是又花了幾天時間,簡單熟悉一下現在的金銀鑄刻工藝流程。然後和那些個大師們討論出解決方法。
如此一耽擱,已經是中秋,我自然又要忙著籌備中秋宴。安排府裡下人,若家人在京城或京城附近地,輪流兩天假。
將近八月底,我才抽出空來,打算好好地會一會這個後來的‘四大金剛’ 之一。見到戴鐸地第一眼,我腦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莫不是濃縮的都是精華?戴鐸的身量居然和十六歲的我差不多,對一個成年男子而言,顯然略顯瘦小了些。一襲七成新的青衫。倒也有幾分文人氣,想來即使不是飽讀詩書,也絕不可能是胸無點墨之人。
我仔細打量他的樣貌,估摸著三十左右,可能三十不到,畢竟現在地人普遍顯老些。一張臉。長得極為平凡,既不特別討人喜,也不招人厭。可能因為眼角面板鬆弛的緣故,看來有些下垂,使得原本不大的眼睛,有點三角眼的趨勢,配上他那兩撇小八字鬍,還真有幾分現下師爺的味道。不過,用我的話來說,其實更象陰謀家。
陰謀家。嘿嘿。我喜歡!往往這種人,相較於那種有經天緯地之能的謀略家。更容易掌握他們的軟肋,繼而掌控他們!至於象諸葛亮,劉伯溫這種天才謀略家,只能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來形容,畢竟對這類人,不是簡單一個誠心以待就可以拉攏地,還要看那些老人家看你順不順眼。
我的打量並沒有引起戴鐸的不適和緊張,他一直垂首躬身而立,任由我打量。我並沒有一開始就進入正題,而是東拉西扯,也問了一些關於京城不同王府之間的微妙關係,以及一些內務涉及的東西。說實話,心底微微有些失望,戴鐸的回答謹慎保守,沒什麼出彩地地方,能讓我從心底裡真正欣賞他。若不是自己走了一遭三百年後的世界,想必我不會特別注意他,不象年羹堯,一開始給我的印象就十分張揚,但對細節處的觀察又十分敏銳,讓人覺得不簡單。
不過我細一琢磨,其實也不難明白。一來如今這戴鐸尚只是個包衣奴才,又是得了他父親的朋友老顧的推薦,才得到這個機會,心底自是比較看重,希望可以得到這份優渥的差事,言語之間難免有所保留,只求穩妥;二來,戴鐸雖是包衣,更是漢人,幾千年文化影響,漢人文化中對女子更加苛嚴一點,相對來說,女子地位也就更加不濟。胤禛既已見過戴鐸,而且對他印象頗好,想必他當時必是表現了一番。如今對著我這個福晉,沒必要表現什麼才能,只要顯得謙卑些,順了我的眼,不要在胤禛面前提什麼反對意見就成了。
想通了,就沒必要在這上面深究了,即使他今天的表現不太好,我也會留下他的,只因為他是戴鐸,能在以後給胤禛出謀劃策地戴鐸!我繼續保持著距離式地微笑,並沒有表現出不滿或歡喜,我在這個府中,在胤禛面前說話的份量,他以後自會了解。
看著依舊垂首站立地戴鐸,我笑著道:“看來,你倒真如我家貝勒爺所言,對內務很熟!那麼想來,對於一個府裡衣食住行,吃穿用度所涉及到的錢財管理,也相當有經驗了?”
“回福晉的話,奴才雖對管錢有些經驗和小小的心得,但這個卻非奴才所長。” 戴鐸臉上的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