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的雙眸中有了幾許血絲,顯然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先進來。”柳若夙正欲開口,卻被齊薈輕輕打斷。她似乎有些怔愕齊薈的態度。畢竟她騙過齊薈,可似乎她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沒有拒絕,柳若夙緩緩走了進去。望著相比之前的宮殿小了如此之多的簡陋屋子,柳若夙不禁皺了皺眉。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齊薈也沒有請她落座,輕輕開口道,“柳姑娘有什麼話快說吧。”
“我來,是想幫你。”她感動於齊薈的細微心思,正色道。
“幫我?”
“沒錯。理由我不便說,但是我可以向你起誓,這次絕對是真心的。”柳若夙緩緩舉起了她的手,表明自己的誠意。
“呵呵……”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齊薈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既然知道我已經沒有可能來信你,還起誓做什麼?這樣我就會不計前嫌的相信你?”
聞言,似乎料到齊薈這麼說是的,柳若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齊姑娘說的是,只不過,我想有件東西你應該感興趣。”
第五十一章 續,痛斷心(三)
事實上,這件東西還真的是齊薈感興趣的。
一張卷著的古畫靜靜握於柳若夙的手中。不是別的,正是當初齊薈在荊無虞房中看到的那張。當時,齊薈就覺得那張畫有一股吸引力在召喚著自己開啟,一如現在在她面前,這張畫依舊有著不可告人的神秘感。
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當初柳若夙對自己說的一番話,似乎讓自己不要接近荊無虞這類的話。而且那天她在大殿上怔然的樣子若說因為自己的一番話貫徹了她,使她看透了龍滔天,未免也太過牽強。然,現在她能拿出荊無虞身邊的畫卷,這是否能說明什麼?
“他叫你來的?”突然沉下聲來,齊薈冷冷問道。
凝視著齊薈半晌,柳若夙終是嘆息一聲,點了點頭,“荊無虞叫我來的。他對你,真的不同。”
冷笑一聲,齊薈道:“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因為這小小的一張畫就毫無保留的將自己託付給你們?”
她皺了皺眉,似乎並不贊同,“齊姑娘,沒有人要求你毫無保留。你當然可以選擇拒絕,但你要明白,救你,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一點好處。但是你就不同了,難道你就不想離開這裡?冒險的是他和你,可是得益的卻始終是你。”
柳若夙其實並不想來的。她的確也沒有說錯,荊無虞這麼做沒有半分有利於他自己,而從中,柳若夙也終於發覺她是如此看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是,所以,我為什麼要拒絕?如此之事,別人求也求不來,我自然答應了。”話鋒一轉,齊薈又淡淡笑道。
沒錯,如果荊無虞是要殺了她,早在那天她戳穿他陰謀是就可以動手了。不過與其如柳若夙所說,他是待齊薈她不同的話,她還是比較願意相信自己只不過對他還有利用價值罷了。既然如此,為何不互利彼此呢?
“你答應了?”奇怪的復問一句,柳若夙立刻鬆開緊皺的眉頭。“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將手中的畫遞給了齊薈,她輕輕笑了笑,“公冶姑娘,請允許我這麼叫你。你也可以知道我的真名,我叫……岑雪。”
隨手接過,將它放置在一邊,齊薈笑道:“岑雪姑娘真是名號居多,讓齊薈如何記得住。”
她依舊自稱“齊薈”,顯然是不願接觸公冶苡雨這個身份。岑雪微微一笑道:“齊姑娘難道不好奇我與荊無虞之間的關係?”
“莫非岑雪姑娘想與我講個故事?那齊薈自然是卻之不恭了。”
她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這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想說的是,無虞他孤獨了許久,愛了許久,恨了許久,也痛了許久。你,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