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又沒有大的戰事發生。大家過了幾年太平日子,志氣不免有些消沉,此時被瓦格達一激,個個豪情萬丈,心血澎湃,又恢復成了當初殺賊寇、闖天下的錚錚鐵漢。
我看著眼前這些人個個壯懷激烈的樣子,雖然有些奇怪,但卻受其觸動,心中也湧起一種衝動來。而玲瓏則在一旁歪著頭,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些面色激動的傢伙,眼神充滿困惑,對這幫傢伙神經質的行為十分不解。
好在我們所處的偏廳離大廳中央稍遠,場內又亂哄哄的,不然肯定會被在場眾人當傻瓜一樣看待。
我又看了歐陽奇一眼,他正與人把酒言歡,談笑風生。眼下入侵祖國的敵人就近在咫尺,但卻看不出他有一絲激動憤慨之色,眉目之間神情自若,一派儒雅風流,深獲周圍賓客的好感。不愧為歐陽世家的傳承子弟,果有過人之處,他也只是在面對我的時候有些犯糊塗,但在此刻卻可看出他處事精明,心境平和的世家風範。歐陽奇雖然江湖閱歷稍顯不足,但表現出來的大家風度卻為眾人首肯。
孤寒宣鳴貴為北寒王子,此時也不甘寂寞,席間慷慨呈辭,妙語連連,顯得鋒芒畢露,氣勢逼人,頗有些與歐陽奇一較高下的意思。那雍榮華貴的氣質以及他皇家顯赫的身份很快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成為席間風頭最勁的人。
而東楚嚴本通卻坐在席間一言不發,臉上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顏色平和,眉頭微鎖,似心有所思。成為了三人中最沉默的一位,身邊隨行也有樣學樣,話也不多說兩句,因此他們那邊便安靜的多了,成為被人最不關注的一桌。
於是廳中賓客的注意力也極其微妙的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人在觀察歐陽奇,其中便包括了我們,更多的人關注著北寒四王子孤寒宣鳴,極少的一部分則在默默的偷望嚴本通一行。
曲終人散,宴會終於在熱鬧的氣氛中圓滿結束。
宴會後的第二天,我無聊的看著窗外,心中突然湧起要去見見歐陽奇的想法,但想想現在的模樣,便學上次的樣子用絲帶將黑髮一束,只微微留了幾許髮絲搭在額前,再把唐眉留下的男裝套了一件在身上,房中立即出現了一個素面朝天、粉妝玉琢般的男裝女孩。
我走出房間,也不顧院中兵士的驚訝,徑直衝到院外向歐陽奇落腳的驛站跑去。穿過幾條大街後,老遠便見到他站在驛站門口與另一個年輕男子說話,周圍站著他的隨從。
“歐陽奇!”我喊了一聲,聽到聲音的歐陽奇身子一震,立即尋聲望來,一眼便看見了我。
歐陽奇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即喊道:“斷玉!”聲音充滿驚喜和意外,顯得有些激動。周圍的人見素來穩重的歐陽奇見到一人後竟有些失態,不由大奇,紛紛向來人看去。待看清我的面目後都是一陣驚愕,隨即會意,似乎有些明白歐陽奇為何如此了。心中紛紛猜測這女扮男裝的絕美少女是哪兒來的,家人怎會放心讓這樣稀罕的寶貝到處亂跑。
“你怎麼會在這裡?”歐陽奇幾步便衝了過來,跑到我的面前問道。
“雪兄弟他們呢?”歐陽奇倒是很記掛那個與他萍水相逢的有趣傢伙。
“不知道,他流浪天涯去了。”我又記起了雪無痕招牌式的動作,聳聳肩說道:“我和兩個你不認識的人到這來的。”
歐陽奇確實不認識唐眉與玲瓏,但他也不計較這些,能再見到我他很是開心,只是這喜悅之情從何而來他自己卻說不清楚。只覺得對我有著絲絲朦朦朧朧的好感,自濟燕一別後,他心中便一直放不下我,總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縈繞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這對從未涉足過男女之愛的他來說是一種新奇美好的感覺。但對一直將我誤認為男孩的他來說,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有些慚穢,儘管極力抑制卻仍舊禁不住想要再見到我。
周圍的隨從看著他的樣